她倆都是娛樂圈人士,所以沐霏習慣於叫前輩,和其他人不同。
薛露鶴麵色不耐,沒說話,隻是強硬地攬住沐霏的肩膀。
“薛前輩好像,心情不太好?有什麼可以跟我說說嗎?”
沐霏的笑容,弧度克製,角度完美,是市場檢驗過無數次的“空氣感微笑”。
薛露鶴嘖了一聲,隻說:
“家裡的小動物太鬨騰了。”
沐霏驚訝道:
“您養寵物了?那您家裡那位……同意嗎?”
沐霏一直都知道薛露鶴和林沫有婚約,是從席深那邊知道,又和薛露鶴求證了的。
在這方麵,薛露鶴倒是對她很坦誠,也是和對彆人的態度完全不同。
沐霏明白薛露鶴對她的獨特,更願意利用這份獨特,達成一些自己的目標。
就像此刻,她用自己錘煉多次的營業笑容,顯露出自己最好看的樣子,來和薛露鶴攀談。
薛露鶴低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沒養寵物。”
有手機震動聲響起,薛露鶴從兜裡拿出手機,很隨意地瞥了一眼,眼神陡然間變得鋒利逼人。
她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看了眼沐霏,匆忙說:
“我有急事,要先走。”
沐霏乖巧地點頭,斟酌著說了句:
“是跟您家裡那位有關嗎?我剛才在您手機上,看見她的名字了……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講,是關於她的。”
薛露鶴停下動作,偏過頭看著她,挑眉,有些不耐煩。
沐霏麵色猶豫,開始解釋:
“就是……前一段時間,有幾個混混來到我做節目的酒店,試圖綁架我,是席深救了我。席深詢問了那些混混,發現他們是受林沫收買,想要綁架我,讓我身敗名裂,從而使席深對我留下壞印象。席深說,林沫好幾次對她告白都被她拒絕了
,可能因為席深近期和我走的近,反倒讓林沫誤會了。”
這一長串說下來,沐霏並未停頓,邏輯也很清晰。
她說的越多,薛露鶴的表情就越是平靜,剛剛那點不耐煩已經完全變成了古井無波的平和。
可沐霏看的出來,這是暴風雨前的黑暗。
她嘴角隱秘地一勾,繼續憂心地說:
“我覺得您家那位林沫,可能對我和席深的關係有什麼誤會,我跟她隻是很好的朋友,可以請您回去跟她解釋一下嗎?另外,還想請您勸勸她,席深再好,終究不是她的,請她不要再執著於錯誤的人,珍惜眼前人就很好了,您說對嗎?”
薛露鶴定定的看著沐霏,眼神完全看不出情緒。
可她周圍,好像憑空多出一道透明圍牆,不少想來搭訕的人,看著她的臉色,都退回幾米之外了。
唯有沐霏還站在薛露鶴身邊,湊得有點近,看上去仿佛在說二人獨屬的私密話題。
薛露鶴忽地抬起手,拍了拍沐霏的頭頂,挑起眉毛道:
“你話太多了,我不喜歡。”
沐霏臉色一變,謙卑地低下頭去,感受著那隻手在自己頭發上的詭異感覺,並不敢移動。
即使是被薛露鶴高調寵溺的她,也不敢做違背薛露鶴喜好的任何事,畢竟,這人幾乎可以說,就是個瘋子。
喜怒無常,沒有正常人的情感,令人毛骨悚然。
各種各樣含義複雜的眼神投向這邊,原本在和席深交流的幾人也看了過來,沒人注意到,席深拿著手機,走到了窗邊。
“嗯……電話扔掉……到郊區……好。”
沐霏望著薛露鶴,還是沒敢問她接下來的打算。
薛露鶴神情很平靜,掏出手機,給高級秘書徐璐打完電話,又打了幾個電話。
最後,她站在原地,看向沐霏,視線晦暗不明。
沐霏頭皮開始發麻,臉上掛上自己招牌的淡然微笑,輕聲問:
“薛前輩,您不是有急事要走嗎?”
“現在用不著走了。”
薛露鶴冷冷的,話音都仿佛帶著冰渣,特彆嚇人。
沐霏斟酌著,笑了笑:
“那也好,這裡,也挺好玩的。”
薛露鶴緩慢的眨動眼睛,一雙眼緊緊盯住沐霏,口中道:
“我覺得,你更好
玩。”
沐霏心裡一跳。
薛露鶴輕輕的說:
“特意跑到我麵前說這種排練好的話,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撒謊?”
沐霏腿有點軟,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被薛露鶴從背後攬住,哪裡也去不了了。
然後,薛露鶴逼近她,低聲道:
“和我去休息室,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兩人背影相攜,形影不離地走進休息室。
派對上許多年輕人,瞬間一起心碎:
“怎麼薛小姐就是看上她了呢?居然一起去了休息室!”
“嘖嘖嘖,不得了,我要拍照發個朋友圈!”
“心碎了,我的愛情沒有了!不過鶴飛是真的!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