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很投入地工作著,很快到了午飯時間,她跟大家一起去包廂裡吃飯。
同事們的午飯時間,八卦滿天飛,林沫被迫聽到了無數自己沒有跟蹤到的後續。
“你們知道嗎,早上那會兒薛露鶴真的好帥啊!她說的那句話也太蘇了吧,我耳朵都麻了~”
“對啊,她說‘除非我死’的時候,也太有感覺了,我仿佛在看電影!”
“話說老板啊,我怎麼感覺你在趕她走呢?”
有個膽子挺大的男服務生,就這樣直接對著卿荊就發問了。
其他同事暗暗為這位傻白甜同事點讚,自己趕忙豎起耳朵,準備聽答案。
卿荊柔軟豐腴的手臂放在餐桌邊緣,臉上仍然帶著日常的溫和笑容,似乎對這個問題並沒有任何彆的想法,隻是實話實說:
“我確實要趕她走的啊,我這裡畢竟是咖啡店,又不是看明星的旅遊景點。來了薛露鶴一個人,後麵就可能來幾千上萬個粉絲,那我們的生意就沒法做了,你說對吧?”
男服務生思考了一下,感覺腦子沒有轉過彎來,輕聲說:
“那我們要是有幾千上萬個粉絲,來喝咱們的咖啡,咱們不就發財了嗎?”
眾人很給麵子,哄堂大笑起來。
林沫也笑得前仰後合,對男服務生說:
“那些粉絲來了就會擠壓其他客人的空間,短暫情況下多賣幾杯薛露鶴同款
咖啡,長期來看確實對店鋪品牌價值的損害呀!當然不能賺這種快錢,再說了維持秩序也需要很多錢呢!”
男服務生摸了摸腦袋:
“不愧是策劃啊,感覺我還有很多要學的。”
卿荊加了口菜送進嘴裡,緩緩地咀嚼完,也笑著誇獎林沫:
“在工作問題上,你一直看的很透徹,也跟我的理念完全相同。祝福你,在其他問題上麵,也有同樣精準的洞察力。來,乾杯!”
大家全都舉起酒杯,今天中午店裡有一些低度酒,分配給大家來喝,林沫幾乎不能喝酒,她杯子裡就隻是可樂,也學著大家的樣子端起來。
林沫看著自己杯子裡的可樂,皺了皺鼻子,不怎麼開心:
“我也想喝那個酒……但是我一喝就醉,現在喝了下午就沒法工作了,我怎麼這麼菜啊……”
卿荊舉杯,特意用自己的酒杯去碰林沫的玻璃杯,彆有意味的眼神透過兩種液體的晃動,和林沫彼此對上。
吃過午飯,林沫在辦公室稍微休息了一下,繼續奮鬥。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晚飯的時候,林沫收到一瓶包裝精美的小酒。
這酒瓶是放在林沫包包裡的,剛好隻露出一個被蝴蝶結包裹的瓶蓋位置。
林沫很詫異,但辦公室同事都走完了,她也不知道去問誰,隻好拎著包走到門口。
卿荊的黑色奔馳停在門前,隨著林沫走近,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卿荊那張時刻溫柔而細膩的臉龐。
很自然的,卿荊已經打開了副駕駛車門,就等著林沫坐進來了。
然而在黑色奔馳車後,一輛白色勞斯萊斯幻影,忽然按響了車喇叭。
“嘟——”
持續不斷的喇叭聲,吵得人心煩,林沫從副駕駛探出頭往後看去,想知道是誰這麼沒素質。
不過看到那輛車的全貌後,林沫心裡就一陣了然。
果然啊,除了大變態薛露鶴,還有誰會在馬路中央乾這種事,真的是又擾民又莫名其妙。
卿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小聲問林沫:
“那輛車是不是薛露鶴的啊?”
林沫小幅度的點頭,她在蘇市就見過薛露鶴開這輛車出門。
卿荊聞言,忽然勾起嘴角,眼睛彎彎的笑了。
她笑著說話,話音還帶了點
少女般的俏皮:
“既然是她,那麼我們……快走吧!”
話音剛落,副駕駛車門自動鎖緊,卿荊一腳油門,從平日裡安靜的柏油車道上,離弦之箭一般飆出!
林沫抓緊安全帶,腎上腺素一下起來了,激動的尖叫了一聲,又趕緊閉上嘴巴。
要命的是,車窗還開著半邊,吹進來的風讓林沫根本睜不開眼,頭發在臉上亂飄。
“啊啊啊——你——乾嘛——”
卿荊轉過臉來,依舊溫柔的笑,可腳下油門卻一點沒鬆。
“我們逃啊。”
林沫感覺自己眼睛被擋住,腦子也被糊住了,一時間居然難以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好在很快,林沫就到了自己租的小區裡。
卿荊停下車,林沫往後看時,薛露鶴那輛勞斯萊斯幻影,並沒有跟上來。
林沫趕緊跳下車,準備往自己房間裡跑,卻聽見卿荊溫柔的聲線:
“我護送你上去吧?”
林沫回頭,看著卿荊的臉龐。
她是神經大條,可不是個傻子,卿荊這樣的女人,對任何事都運籌帷幄,沒有自己做得起生意,腦子裡怕是有無數彎彎繞繞的。
可這樣的人,寧願得罪薛露鶴,也要幫自己脫離薛露鶴得掌控,不惜讓自己的生意置於風險之中……
林沫看著卿荊略微有些下垂的眼睛,這樣的眼型,不管什麼時候看上去,都顯得無辜又柔和,仿佛毫無攻擊性。
但……林沫感覺得出來,卿荊內心深處也藏著一座火山,隻是她從不在外人麵前表露。
可現在對著自己,或者說,為了自己對抗薛露鶴……反而點燃了卿荊心裡那座火山。
她現在這樣子,顯得有點野。
林沫卻隻能攤攤手,強行讓自己裝傻:
“不了吧姐,我家很亂的,再說已經到樓道了,沒必要護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卿荊頓了一頓,笑臉真摯:
“好,那你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消息,彆忘了哦!”
林沫笑著點頭,按開電梯走進去,又回頭對著卿荊,有點尷尬的揮揮手。
等電梯門關上,林沫不知為何有種虛脫的感覺。
她這前幾十年,根本就沒有任何桃花運,怎麼一傳進這本書裡,各式各樣莫名其妙的桃花都來了呢?
薛露鶴這種變態狂也就罷了,可能是之前彆墅那幾天的同吃同睡,給了她一點戀愛的錯覺,她才覺得愛上了自己……
可當初的席深,林沫現在已經確信自己就是她的工具人罷了,但兩人在相處過程中,林沫也慢慢感覺到,席深變得有點兒太過在意自己了。
還有如今這最難拒絕的卿荊……
說實話,卿荊什麼出格的事都沒做,但仔細一想,林沫覺得她好像把能做的都做了。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林沫從思緒中抽離,手裡拿著鑰匙,邊走邊警惕地東張西望。
好在今天,家門口沒有薛露鶴的身影,林沫很順利的進了房間,又四下裡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問題,這才鬆口氣,躺在沙發上。
她視線忽然看見包裡那瓶小酒,拎出來看,非常漂亮,是淺黃色的酒液,搭配複古色彩的外文包裝,什麼也看不出來。
林沫找了個杯子,打開瓶蓋,往杯子裡倒了滿滿一小杯,端起來淺酌一口。
嗯,味道很舒服,清新又香甜,不像是酒,倒有點像是果汁。
打開電視,林沫就著桌上的零食,一口薯片一口酒,很快喝完了一整杯。
她迅速開始上頭,臉上發紅,眼睛看電視裡的人都出現了重影,腦子也木木的,看不懂電視情節了。
她覺得口渴,伸手去桌上亂抓,以為自己抓到了水瓶,實際上卻隻是抓住了那瓶酒。
她拎著酒杯胡亂的往杯子裡倒,倒的桌子邊緣全是酒水,卻也終於在杯子裡倒滿了半杯。
林沫手指顫顫的端起杯子,送進嘴裡一飲而儘,隨即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就在林沫完全暈頭轉向、找不著北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林沫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
“這麼晚了……誰,誰呀?”
林沫揚聲大喊,但因為喝醉了,舌頭有點不靈便,像是在喉頭滾來滾去,聲音也發不出去。
林沫怕門外人沒聽到,自己穿上拖鞋,來到門口,又大喊一聲:
“乾嘛呢!打,打擾我休息呀!我,我要睡了!”
門外似乎有聲音,但林沫沒有聽清,她把貓眼打開,眼睛湊上去細看。
……然後發現自己醉的
實在厲害,完全看不清門外的人,隻能看出是個穿著裙子的女人。
是薛露鶴嗎?還是卿荊?
不管是誰,林沫衝著門外大喊:
“不管,你們,是誰,我都,不!開!門!”
她瘋瘋癲癲的說完這話,轉身又回沙發上躺下了。
門外的敲門聲安靜了,林沫手機鈴聲卻響了。
拿起手機,林沫都沒看就直接按了接聽。
“你喝醉了嗎?給我開門,喝醉的人不能單獨睡!”
電話那頭,是一道好聽的聲音,語氣裡帶著焦急。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我勤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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