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露鶴很好笑的觀察林沫的各種舉動,越看越是可愛,覺得林沫有些動作,像動物幼崽,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動作糊裡糊塗,又惹人憐惜。
林沫雙手胡亂的去推,半天也推不動,隻好泄氣地低下腦袋,轉頭對著薛露鶴,忽然哼出一聲:
“哼!你是大變態!”
薛露鶴一時語塞,愣了一下,她笑了。
“對,我是大變態。那你是誰?”
林沫已經忘記自己坐在大變態腿上,聽到這話,雙腿往前一伸,好像在思考一樣,身子又往後靠,你邊伸出一根手指,咬在嘴裡。
精靈古怪的眼睛滴溜溜亂轉,林沫看似非常努力積極的在考慮,實際上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什麼都沒有想到。
半天之後,她突然冒出一句:
“我是,我是……鐵臂阿童木!”
薛露鶴:
“……”
真是醉得不輕。
林沫光是嘴上說還不夠,說完就大喊一聲:
“嘿哈!看我阿童木的厲害!”
她手掌握拳,猛地朝前一揮!
薛露鶴鼻翼一痛,而緊接著,林沫捂著拳頭又大叫出聲:
“啊啊啊!好痛啊!”
薛露鶴腦袋後仰,手也放開了身上的人,林沫姿勢不穩,直接滾下了沙發,落在地毯上,“咚”一聲響。
“哎呀哎呀!屁股……嗚嗚嗚好痛……”
林沫癱在地上,捂著自己屁股,嗚嗚的哭了起來,這次大概是痛狠了,她哭的眼淚亂飆,根本停不下來。
“嗚嗚嗚哇哇哇嗚嗚嗚……”
薛露鶴頭疼的按了按額角,感覺自己鼻腔內,一股熱流湧出,趕忙起身衝去衛生間。
果然,剛才林-阿童木-沫,那一拳直接把薛露鶴鼻子給砸出血了……
鏡子裡,鼻血正沿著人中的溝,往下流淌,迅速抵達唇珠。
過了一會兒,薛露鶴鼻子裡插著一根紙卷,從衛生間出來。
再一看,林沫已經半躺在地毯上,抓著沙發底座的小木腿,直接睡著了……
睡夢中,她還時不時的咂吧一下,好像夢見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薛露鶴剛剛因為鼻子出血而有些煩躁,看到這一幕,又忽然心平氣和起來。
自己受一點傷沒關係。
畢竟……
想起自己給林沫腳踝留下的傷痕,薛露鶴眼神暗了下去,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
以前的自己,可真是有點……變態啊。
薛露鶴忍不住,走過去坐在林沫身邊:
“以前,我可太混賬了……我發現,喜歡上你之後,我願意自我反思了,這點還要感謝你。”
林沫在睡夢中揮了揮手,又是啪的一下,直接打在了薛露鶴手臂上。
薛露鶴不僅沒惱,反而把自己手臂伸過去,遞給林沫。
“你可以多打幾次,把我打醒。”
然而,林沫隻是皺了皺鼻子,像頭小野獸一樣,又四仰八叉的翻個身,把自己像烙餅一樣攤平,繼續睡了。
睡著睡著,她嘴裡還打起了小呼嚕。
薛露鶴偏頭看著林沫的睡顏,又摸摸鼻子,起身去衛生間處理了一下。
然後她走出來,徑直走去,把林沫從地毯上抱起來,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
林沫這次是被硌醒的,她酒醒了一半,茫然的睜著眼睛,看看四周,呢喃出聲:
“怎麼回事?地板變成天花板了?”
薛露鶴發出愉悅的低笑聲,一邊步伐穩健的往臥室走,一邊柔聲哄著:
“乖,沒事的,我們回房間……”
林沫睜大眼睛,等到被扛回臥室、溫柔的被放回床上,腦袋一挨上枕頭,她神誌突然清醒了。
林沫仔仔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眼神從茫然、陌生,迅速變為了恐懼與害怕。
“啊啊啊!你怎麼在這裡!你快出去!你在這裡要乾嘛,太嚇人了!”
薛露鶴本來在給林沫掖被角,聽到這尖利刺耳的聲音,頓了頓,往後退去。
她退到門口,看見門邊放著一把小凳子,就坐在凳子上。
林沫瞪著眼看她坐下,又是驚叫:
“你還坐在這裡!你想乾嘛呀,到底要怎樣!我不跟你回去,我不要!”
然後,她聽見薛露鶴極其罕見的、落寞又蒼涼的聲音,帶著猶豫,一字一句:
“我在這裡守著,怕你半夜想吐,或是出彆的問題……我不要你回去,我保證。”
臥室昏黃的燈光下,薛露鶴總是氣場鋒利的眼神,此刻顯得那樣……卑微。
像在求人垂憐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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