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是什麼人?
沈棲鶴憤憤不平,結果又自個兒上趕著跟他們東拉西扯。
幼清的心裡始終惦記著吃的,沒有搭話,他瞟向薛白,看他一眼、再看一眼,欲言又止,烏黑的瞳仁裡水光瑩潤。
薛白側過眸來,“怎麼了?”
幼清生怕挨打,警惕地瞄了幾眼周圍,瞧見幼老爺和趙氏都在同沈棲鶴說話以後,趕忙捂住嘴巴,小聲地問道:“你沒有給我留冰酪和奶白葡萄呀?”
“什麼?”
幼清又小聲地問了一遍:“你有沒有給我留冰酪和奶白葡萄?”
薛白神色自若地說:“外麵太吵。”
幼清就歪著身子,湊到薛白的耳邊說:“冰酪和奶白葡萄!”
馬車駛過的路段顛簸不已,幼清又坐得不太穩,東倒西歪的,薛白便環住少年的腰,又稍微用力,順勢把人扯進自己的懷裡。他低下頭低笑著說:“還是沒有聽清楚。”
幼清不上當了,脆生生地指責道:“你肯定是故意的。”
薛白的眉梢輕抬,“故意什麼?”
幼清一臉認真地說:“假裝沒有聽見冰酪和奶白葡萄。”
壓根兒都沒弄明白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薛白便把幼清抱坐在自己的膝上,嗓音沉沉道:“剛才離得太遠,現在本王聽見了。”
幼清回頭奇怪地看了他幾眼,犯起了嘀咕:“爹爹隻說你又窮又沒用,根本就沒有說過你的耳朵也不好使。”
薛白瞥了一眼馬車內放置的包袱,漫不經心地問幼清:“嶽丈和嶽母收拾了這麼多包袱,你們原本打算去哪裡?”
“當然是回、回……”
幼清差點兒說漏嘴,連忙更正道:“去涼屋避暑!”
薛白意味不明道:“是嗎。”
幼清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薛白便似笑非笑地說:“我已經把冰酪和奶白葡萄賞給彆人了。”
幼清睜大眼睛,“沒有了?”
薛白淡淡的“嗯”了一聲。
幼清垮下了臉。
那邊的幼老爺正尋思著幼清怎麼沒聲兒,結果扭過來一瞅,隻見到幼清坐在薛白的懷裡,一副蔫巴巴的樣子,而薛白則低下頭,似是在哄人,兩人這副親昵的姿態差點沒讓幼老爺氣出個好歹來。
一沒看住就抱在了一起,幼老爺不禁怒火中燒道:“你們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幼老爺:這個仇我記不下去了,快把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