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霽跑得快,陸允的聲音就追不上他。
跑出陸允家門,冰冷的夜風一吹,林霽才徹底清醒。
剛才……
唇上的餘溫已經退完了,但那種觸感林霽依舊記得。唇很薄,吻技…足夠讓他徹底淪陷。
林霽不知道陸允是處於什麼心態親的他。
但剛才陸
允的父親那句,“你到底要玩到幾歲才肯收心結婚?”,加上熟練的吻技。
林霽也不傻。
他歎了口氣,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是少年時期,他大概會傷感矯情的去酒吧買個醉什麼的。
但是這個年紀,林霽在原地歎完氣,還是拿出手機打開了打車軟件準備回家。
再難過的事兒,也比不過明天還要工作更難過。
陸允家住的偏遠,加上這個時間,車不好打。
林霽出了小區站在路口,一邊搓著手,一邊看著打車軟件上的消息。
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人接單。
秋夜裡冷,哪怕再不斷搓手,林霽都能感到四肢在慢慢凍僵。
他正尋思著要不要往前走一段再試試打車或者找夜班公交時,不遠處路口,閃爍的車燈刺破了黑夜。
驟亮的光線讓林霽眯起眼睛。
隻見那輛車緩緩的靠邊,天窗裡冒出來了一個腦袋,朝他回首,“林教授!”
聽見熟悉的聲音,林霽這才頂著刺眼的車燈回頭。
一看,正是溫銘熟悉的臉。
林霽朝車走近,發現開車的是個代駕,車上還有幾個溫銘的狐朋狗友,都是年紀差不多的男生,身上酒氣很重。
“你怎麼在這兒?”
“接人啊,晚上還有酒局。”說完之後,溫銘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和導師說話,“嗯……我今天有好好上課。”
“我知道,看考勤表了。沒和你舅舅說。”林霽知道對方下一句要問什麼,提前回答,“上完課又出去喝酒?少喝一點吧,明天你有早課。”
“嘿嘿,兩點前保證回家。”溫銘話語間帶著酒氣,但人還清醒,腦袋趴在天窗上,活像隻大型犬,“林教授怎麼這麼晚在這兒啊?”
“剛從朋友家出來。準備回去。”
溫銘歪著腦袋,目光停留在林霽喉結附近的牙印上。
林霽意識到了不妥,趁溫銘沒看清,趕忙側過身,把脖子往衣服裡縮了縮。
“這個點不好打車,送您一程吧?反正我們也要去市內。”溫銘沒再盯著林霽喉結附近,慵懶的說道。說完,又衝著車內吼了一句,“阿澤,你再給你媳婦兒打個電話,怎麼還不出來,快點兒啊。”
林霽猶豫了。
說實話,
他不想上車。他一把年紀,和年輕人共處大家都尷尬。
但是這個點,這個地方,也是真的打不到車。
“走吧林教授,您坐前排。保證他們不打擾您,他們敢鬨騰我收拾他們,”溫銘又一次邀請道,“上次多謝您收留,這次正好……”
溫銘話還沒說完。
林霽餘光裡從對麵又傳來了一雙刺眼的車燈,停在了不遠處。
駕駛位上的人很快就下來了。
是陸允。
林霽看了看趴在天窗上的溫銘。
又轉頭,看了看朝他走來的陸允。
……
真就裡外不是人。
林霽尷尬的又看了看手機的打車軟件。
很好,還是沒司機接單。
“誒,那個是不是那個…會館的老板啊?姓陸來著?”溫銘有點醉意,歪著腦袋朝著陸允的方向使勁兒看了看,“林教授和他認識?”
看著陸允越走越近,林霽硬著頭皮回答:“認,認識。”
說話間,陸允已經停在了數步之遙的位置。
林霽:“……”
他沒敢抬頭看陸允。
“我原本怕林教授打不到車…”陸允沒說完,目光轉向了天窗上露出來的那顆腦袋。
溫銘吼道:“看我乾什麼?”
吼完,溫銘又伸手拍了拍林霽的肩膀,懶懶的說道:“上車啊林教授。”
林霽感覺到陸允熾熱且不善的目光又移回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