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基地長震怒,獵豹基地上下調動,很快就有一批車隊整裝出發。
隻是等喬基地長重新接到電話通知,聽到那邊說沒有權限凍結沈越的積分賬戶時,喬基地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什麼?怎麼可能沒有權限?你的意思是沈越的個人賬戶已經脫離了獵豹基地?”
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喬基地長捏著手機的手指根根泛白,等那邊忐忑的沉默了片刻,聽到的就是“哐當”一聲巨響。
喬基地長看著滿地的手機殘骸,再也沒能忍住,起身一腳將身後的椅子粗暴的踹翻。
“那個蠢貨!那個蠢貨!竟然給老子捅了這麼大的婁子!”
“完了,這回人真的要被搶了!”
“究竟是誰?是誰趁虛而入,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拐走了?!”
喬基地長暴躁的來回踱步,像隻困獸一樣坐立難安。
心煩的厲害,他又踹了椅子一腳。
椅子飛了出去,撞到了牆上,“嘭”的一聲,又回彈了回來。
喬基地長的小腿被刮蹭了下,讓他眼底的血絲都有了即將爆裂的苗頭。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他的繼續發泄。
喬基地長粗喘了片刻,緩解了情緒,這才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聲音再聽不出喜怒:“進。”
帶著鐐銬的喬慕被押了進來,那狼狽的樣子,哪還有一點兒世家小姐的儀態?
喬基地長隻瞥了一眼,剛剛壓製下去的暴虐情緒就又有了井噴的趨勢。
他揮了揮手,讓閒雜人等退場。
辦公室內,隻剩喬家父女。
喬慕淒慘得判若兩人,眼裡即將爆裂的血絲和恨意,卻與此時的喬基地長如出一轍。
喬慕的眼睛本就像父親,此時兩雙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對視,其中一雙忽然瞳孔猛縮,緊接著快速的回避。
是喬慕。
她在父親的眼中看到了厭惡,看到了殺意。
那雙如同鏡子般的眼睛,讓她十分的懼怕。
可很快的,她就感受到了比眼神更可怕的東西。
拳拳到肉的痛苦,從未自父親口中聽到過的辱罵,將她的慘叫聲淹沒,將她的理智也一並顛覆。
就在她體會著天堂到地獄的巨變時,沈越正在離去的車隊裡,享受著貴賓級的待遇。
有著兩萬積分的報酬,顧七爵是當真把她當成了小祖宗來對待。
除了吃喝住用行,就連她方便的問題,都會有人率先檢查好周遭的安全,還有專人幫她放哨。
沈越對此倒是習以為常得很。
畢竟曾經她被“友好的請”到各個基地的研究所工作時,途中基本都是差不多這樣的待遇。
好歹方便的時候頂多是放哨,防止她跑了,並沒有人麵對麵盯著她,不然她很有可能會內分泌失調。
顧七爵這樣的安排,倒不是怕她跑了。
畢竟她給的報酬不低,哪怕她真的跑了,後續的一萬積分拿不到,之前給的那一萬也絕對超值了。
外麵隨時隨地都會有危險,沈越的條件裡麵,要求保證她的絕對安全,所以才會有了如此安排。
沈越在獵豹基地待了將近兩年的時間,大概是所有基地中時間最久的。
經過了十年的殘酷洗禮,各大基地幾乎趨於穩定,基地覆滅的事情也變得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