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一輛綠皮軍車開向了海東的城裡。
開車的男子是一個寸頭男子,寸頭男子身姿筆挺,渾身上下都有一股軍人的嚴以律己的氣質,隻是此刻那刀削般的臉上卻帶著揶揄之色。
“張教官,你說咋們這是第幾次去接新的血煞教官了?”
血煞教官可是換了好幾個了,一直都是由他和張教官去接的。
可以說是流水的血煞總教,鐵打的張教官和他。
“也不知道這位新教官能待多久?”
“小吳,閉嘴,這一次可不同,咋們這次這個教官可是蘇將親自請來的,而且還是咋們京南軍校的總教官,論官職,那是比我都大。”張教官緩緩開口道。
他看起來四十多歲了,但是渾身的彪悍之氣更加濃鬱,有種鐵血的味道在裡麵。
一看就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人。
“張教官,不是我說,我就不明白了,咋們這個新來的血煞教官按資料上看才二十出頭,要不是蘇將親自給你打電話我都不敢相信。”
“你說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娃娃能夠去訓練血煞那幫家夥?”小張倒是沒有閉嘴,他和張教官私下裡關係太好了,所以根本不介意。
“唉~”張教官也歎息一聲。
他何嘗不詫異呢?
要知道,對方可是才二十出頭,許多人這個時候最多大學畢業,甚至讀書晚一點還在讀大學呢。
讓這樣一個人去帶領血煞?
他都覺得有些不服,隻是這是上級的命令,他又能說什麼?
“張教官,你說他一個連戰場都沒上過,估計見到血都會害怕的年輕人,去了血煞還不被那幫家夥給嚇得尿褲子啊?”小吳冷笑道。
“咋們還好說話,但是血煞那幫家夥可不是那麼好說話了,到時候真要被嚇得尿褲子了,可就丟人丟大發了。”小吳笑了笑。
“你也彆太小看人家,據說是一位武林高手。”張教官開口解釋道,但是這話連他都有些不相信。
“武林高手?”小吳譏笑道。
“二十來歲的武林高手?”
“好,就算他是武林高手吧,他才二十多歲又能高到哪裡去?”
“我今年三十五歲,從五歲就跟著我爺爺習武,最後拜入形意門門下學了很久的功夫,直到成年才入伍的,但是我和血煞上一任教官試過,一招都過不了。”
“你說他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小吳不屑的笑了笑。
“其實這事兒還有另外一個解釋。”張教官忽然開口道。
“那就是蘇將放棄了,反正血煞今年比武肯定贏不了軍刀,這個時候怎麼辦?”
“隨便找個人來頂這個黑鍋,找個年輕人什麼都不懂,最後就算輸了,麵子也過得去,誰讓教官是個年輕娃子呢?”張教官笑了笑。
被張教官這麼一說,小吳一想,還真是這樣。
這樣要是輸了,也怪不了蘇淩楚和血煞了,隻能怪教官。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也就明白了。”小吳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
“行了,咋們也彆說了,馬上到了。”張教官開口道。
“等等,小吳,你這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張教官看著這個巷子裡到處都是理發店,不由得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