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醒來後見到了蝴蝶忍,有點意外。
“醒了呀,萊伊,睡得可真久呢,餓了嗎?”
蝴蝶忍對萊伊溫柔地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便將自己點的三鮮烏冬推到了萊伊麵前,“還熱著呢,吃吧。”
見此,富岡義勇也將自己點的蘿卜鮭魚推到萊伊的麵前。
蝴蝶忍,“……還有什麼想吃的可以繼續點,這頓我請客。”
主食和配菜都有了,萊伊搖頭說:“不用了,這就夠了,謝謝你,忍小姐。”
拿著筷子吃起午餐的萊伊後知後覺感到氣氛有點點不太對勁,為什麼忍小姐和富岡先生之間都不交流的,兩人都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這樣她壓力好大的哇。
話說……那個飯館老板的眼神總往她身上瞄,那眼神也不太對勁,充滿著奇怪的……憐愛。
萊伊一臉懵逼。
飯館老板在邊上自我感動著:多麼好的孩子啊,為了家庭和睦,選擇一碗水端平,離異之後,連媽媽都不能叫了,多麼可憐的孩子啊!
蝴蝶忍去結賬時,飯館老板擺了擺手,小聲說道:“錢就不用了,就當我請你們的,就算夫妻之間沒有了感情,也一定要對孩子好點啊。”
蝴蝶忍,“……”
吃完後,答應了錆兔要照顧好義勇的萊伊牽起了富岡義勇的一隻手,想了想,另一隻手也牽上了蝴蝶忍。
露比:……真像一家三口。
飯館老板望著他們手牽手離開的背影,更加激動了。
蝴蝶忍心累:……這下是徹底沒法洗清了。
——
蝴蝶忍之前在附近剛好殺完一隻鬼得知他們會經過這,便在這裡等著,接下來他們會有一段同路,於是此次的二人行暫且變成了三人行。
在萊伊的認知裡,蝴蝶忍是一個身子嬌小,但內核隱藏著巨大能量非常堅強的女人,身為蟲柱又是斬鬼又是教導繼子的,出完任務還得在蝶屋忙著大小的事務,既當醫生還得省出時間製作滅鬼的紫藤花毒素,可謂是把時間利用到了極致,儘管如此,她也不會把疲憊擺在臉上,永遠笑臉相迎,她是鬼殺隊裡令人尊敬且不敢招惹的女性。
……所以,富岡先生是怎麼做到三句不到就能把忍小姐氣的滿臉青筋,還能麵不改色地繼續在對方的雷點上蹦躂的?
真是好強啊,富岡先生。
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做中間的和事佬的萊伊身心俱疲。
在富岡義勇淡定從容的神情與蝴蝶忍氣急敗壞的樣子中間夾縫生存,處於水深火熱的生活的萊伊總算捱到下一個兩人即將分彆的村落,過了這個村就不用再湊合了,她也能喘口氣了。
這是一個被山環繞的村子,層層疊巒的山讓這個村子與外界很難產生緊密的聯係,使得這個落後的村子裡的人思想也很封建,他們崇尚著各種神教文化,喜歡組織與神明交流的祭祀活動,這裡的人信仰的神也是五花八門的,每一座山上都有著一座神社建成,裡麵供奉著不同的神明。
當進入村子裡的時候,萊伊感覺就像是進入了什麼傳銷組織的狗窩,街上四處都有宣傳神教的東西,人們臉上洋溢著的都是對信仰的神明病態的瘋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對於他們所信仰的東西,萊伊無可指摘。
但比較氣憤的是,好心想要去給一戶人家免費看病的時候,萊伊連同著保護她的富岡義勇一起被趕了出來。
“我的女兒不需要醫生,她已經成了極樂教的教徒了,教主一定會驅逐我女兒身上的病魔,帶著我女兒前往極樂。”
那戶人家的女主人對此深信不疑,看著萊伊這7歲的模樣就像是看著江湖行騙的騙子,臉上充滿著鄙夷,而在談論到那位極樂教教主的時候,又是一臉向往,並對那位教主的言行深信不疑。
萊伊:???有病就得治!
這戶人家的女主人可比她那身懷重病的女兒更加病入膏肓。
被趕出來後,萊伊也不想自討沒趣的湊上去,正想帶著妄圖和那戶人家的理論的富岡義勇離開後,就被原本要治的那位病人找上了。
不過那位少女找上他們並不是為了治病,而是有彆的事需要幫忙。
“求求你們!那個極樂教很有問題!”少女的名字叫由衣,不像她的母親那樣對神教走火入魔,理智反而十分的清晰,“我的朋友,之前也是極樂教的教徒,我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她了,她的家人說是她已經被教主帶去了極樂世界……可是,可是,根本就沒有那樣的世界啊!”
由衣講著講著就開始痛哭了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鎮上有很多極樂教的教徒,可是有些再也沒有回來過。本來我也是被母親所謂的‘她們都前往極樂世界,不可能再回來’的言論給唬住了,直到——”
由衣拿出了一條紅色繡著花紋的發帶,“這是我送給我朋友雪乃的生日禮物,我是在極樂教的地盤裡見到的,雪乃是個很重視朋友的人,她絕對不會隨意將朋友的禮物丟棄,而且她真離開這裡也一定會和我告彆的,但是她就這麼突然的不見了,我很害怕,她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由衣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結局,意識到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好朋友,由衣抓著發帶哭泣著。
萊伊無言地看著一名想要安撫由衣手卻無奈穿過她背的幽靈臉上悲傷的神情。
“是鬼。”
富岡義勇肯定地說。
蝴蝶忍也是一臉悲傷,但當務之急還是要揪出那個以“神”之名行騙的惡鬼,所以她問道:“那個教主,你有沒有見過他在太陽底下活動的畫麵?”
“……沒有。”
由衣收起眼淚,努力回想著,“其他神社的主持,或是其他神教的教主都有來村子裡宣傳遊街的時候,但是極樂教的教主足不出戶……至少我沒有見他從那個神社出來過,都是我們教徒上山去祈禱的,每次他聽取教徒的懺悔與心願,也是在內室裡……”
“是鬼。”
富岡義勇再次肯定道。
蝴蝶忍表情嚴肅,“那個教主,長什麼模樣?”
“他的頭發是很漂亮的白橡色,眼睛是彩色的,眼神很純粹,長得也人畜無害,經常微笑,講話很溫柔,因為樣子好看,發色和瞳色也不像是人類常有,所以我們大家都以為他真的是神明,衣服也很華麗,還經常帶著把金色的扇子……說實話,我其實不是很想懷疑教主的。”
由衣有點失落,若不是因為好友的死亡而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她肯定也跟其他人一樣陷進教主編織的溫柔鄉裡。
人……到底還是視覺動物。
“他的眼睛裡有沒有字,是不是一邊刻著‘上弦’和一邊刻著‘貳’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