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報……全是伊織你收集來的嗎!!!”
丹妮拉翻看著日向伊織給她的厚厚一疊的資料,這才5天不到吧……可惡,為什麼彭格列裡沒有工作效率這麼高的人,那邊全是些賬單滿天飛的拆遷大隊!
“收起你那想把我騙進彭格列讓我無休止工作到老的想法。”日向伊織一臉‘我已經看透你’的表情。
“……人、人家才沒有這麼想呢。”
丹妮拉有些心虛,但她沒有立即放棄,而是繼續掙紮道:“我們是輪休製度的,每天到辦公室工作的時間不超8個小時,而且對於高層人員有福利優待……伊織,我的守護者還沒集齊呢,做我的守護者吧!”
“你倒是挺會偷換概念的。”
日向伊織輕笑了一聲,“彭格列人員的主要工作也並非是在辦公室喝茶吧,在刀口上舔血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聽到你說的,就更不可能了。”戰鬥完還得處理文書,聽著就讓人絕望。
高層人員的福利優待……不會是死後對家人的特殊照顧吧。這種,日向伊織太懂了,總而言之活著的時候福利是完全享受不到的。
“真的不可以嗎?”
丹妮拉用著濕漉漉的眼神使出了美人計。
“撒嬌也不可以哦。”
日向伊織摸了摸丹妮拉的頭,“打工,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的。資本家全都——”(嗶——後期晉江消音處理。)
丹妮拉頓住了,“伊織,你是不是說臟話了?你是在罵我吧!”
“怎麼會,是你太累了吧。”
日向伊織露出了個溫柔體貼的微笑,“真是可憐的丹妮拉啊,哪怕是首領,也隻能永遠做彭格列的一條狗。”
“……現在我無比確定你就是在罵我!”
但對方說的似乎也有點對,她現在可不就是彭格列的一條狗嗎,明明是首領,卻沒什麼自由可言,想做的事都束手束腳的……
而在這個被資本所統治的時代裡,敢大言不慚地痛罵資本的伊織的想法也真是前衛啊。
丹妮拉似乎從對方身上尋得了自己想要成為的身影,她露出了個無奈又寵溺的微笑,伊織在說這些罵人的話的時候在她眼裡竟然在發著光,她是不是也變的不對勁了起來。
話說她好像把自己家的人也罵進去了……
日向伊織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揍敵客家可是妥妥的豪門資本啊。
管他呢,我是資本世家出身和我是馬克思主義的忠實擁護者毫不衝突。
日向伊織無所畏懼地品嘗著手裡的咖啡。
詹姆斯先生真好,特意給她的咖啡換成了甜口了,真不錯。
“言歸正傳——”
丹妮拉翻著手裡的資料,看到後麵臉色越發地差勁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牽扯到的麻煩比我想象的都要大。”
“軍/火,毒/品,嬰孩。”
日向伊織翹起二郎腿,說道:“這三樣暴利的行業造就了無數平凡家庭的支離破碎,這個集團的水夠深的,哪樣都沾。形成了一條難以擊碎的黑色產業鏈。”
“但多虧伊織你的情報了,有了這些,相信很快就能讓那些人渣吃儘苦頭。”丹妮拉的眼裡燃起了熊熊烈火。
日向伊織不以為意地笑著,“比較有意思的是,我想你把這份文件送到那位的手上,他估計不會不管了。”
“是啊……這群人簡直瘋了,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丹妮拉翻出了其中一份日向伊織特彆整理出來的文件,“雲雀那人要是知道有人在並盛町裡的糧油運輸渠道裡私藏著這些東西,我已經能想象到他怒發衝冠的模樣了。”
並盛町是東京裡非常特殊的一個區域,守護並盛町好像是雲雀家的‘天職’那樣,那裡政府滲入不到,話語權牢牢地掌握在雲雀家族的手上,因為武力上的□□主義,使得並盛町的民風一片安寧,是非常適合養老的聖地。
在那裡因為雲雀這個姓氏的威懾使得壞人隻能夾著尾巴做人,一般的混混不敢造次,妄圖取而代之統領並盛町的集團全都被雲雀家強勢摧毀掉了。
雲雀就是並盛町的守護神。
前世聽到漫迷這麼調侃的日向伊織此時覺得不無道理。
至少這個家族在用著自己的方式保護著那座城市。
而這次的犯罪組織大概是秉持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心理模式,他們不會對並盛町的居民出手,也不會在那裡設立樹大招風的據點基地,而是借著區域的特殊性在那裡偷偷地發展出了能中轉的暗線渠道。
基本上,很多違/禁品就是被他們藏在了平常貨物的運輸通道裡,從各地經過並盛町,最終彙聚到了——橫濱。
橫濱,這個在未來會成為霓虹對外的貿易之城的城市,此時已經初具雛形,大片停靠港灣邊上的輪船裡就有著運往各國的罪證。
“之後我會再去和雲雀說道說道,說起來其實我覺得他也應該發現了什麼……有著這麼確鑿的情報,也能方便我們的溝通了吧。”
丹妮拉繼續翻著未讀完的文件,看到後麵時,她震驚地瞪大雙眼,向著日向伊織求證道:“這個——”
“是我的一個推測。”
這一個問題還是靠著童磨,日向伊織才發現的——
橫濱裡存在著多數進行人/體實驗,試圖研發出超強兵器的地下組織。
“不可饒恕!”
丹妮拉重重地用拳頭拍打著桌麵,“這些人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能夠實現欲望的犧牲品?維護自身權利的工具?”
日向伊織猜測道:“也有可能是成神之路上必要的墊腳石。”
“……人類的貪欲還真是無窮無儘。”
丹妮拉泄了氣般摸著手指上的彭格列指環,“某種意義上,我可能也沒資格指責他們了。”
關於指環的秘密,一直是彭格列研究的課題,其中也做出了很多……殘忍的犧牲。有時候丹妮拉忍不住地疑惑,做這些有意義嗎?
現在的彭格列,已經沒有當時建立的初衷了,你說是嗎?初代。
“要怎麼解決呢?丹妮拉。”
日向伊織的問話將丹妮拉從思緒中拉了出來,“……這種事越快越好,至少還未運往國外的這些受害者,我都要救出來。”
“彭格列的事我不清楚,不予以評判。但是丹妮拉——”
日向伊織露出個微笑,“現在的你,在我看來,很了不起。”
“謝謝你,伊織,一直都在支持著我。”
丹妮拉最慶幸的就是那天陪著孤兒院的孩子多玩了一會兒,使得她沒有錯過日向伊織。
“客氣了。”
日向伊織,“我能知道你們行動的時間好有個心理準備嗎?”
“雲雀那邊能說的通的話。”
丹妮拉眼裡閃著堅毅的光,“我想,就在明晚。”
——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今夜,注定是橫濱的不眠之夜。
那邊丹妮拉和雲雀家在為對抗盤踞在橫濱裡的黑暗勢力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這邊的萊伊褪去了平日裡穿的白大褂,換上一身隱於黑夜之中的黑色特工製服,一看就是想去搞事的前期準備。
萊伊給丹妮拉準備的資料很全麵,基本算的上能幫助他們做出最完美戰略的敵方情報合集,能將那份情報發揮到怎樣的程度就看丹妮拉他們自己的能力了。
而資料裡唯一沒有明確標明的就是敵方各個據點的金庫位置所在地。
讓她忙了這麼久,她總得收取一些報酬才行啊。
黑暗之中,萊伊露出了個很是貪婪的笑容。
許久不上線的露比忍不住出聲吐槽道,【河蚌相爭漁翁得利,萊伊大姐頭,收斂你那反派的表情啊。】
我不聽我不聽,我行我素的萊伊給自己目前的身份做出些必要的偽裝,她將半長的頭發全都藏進一個光頭的頭套裡,又用了針織帽將光頭頭套最反光的一個地方給罩住。
身體已用繃帶給不算太明顯的女性特征地方纏繞上了很多圈,藏在及膝的長款黑色外套裡,表麵一看就像是個身材比較纖細但也很難往女性身上想的男性青年身軀,黑色的眼睛還用綠色的隱形眼鏡進行偽裝,五官也用化妝品進行了硬漢處理,嘴邊還貼了一圈黑黑的胡子,她還特意用了深色的粉底液給自己的皮膚上了一層。
這下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從這個全身黝黑與夜色完美融合的綠眼光頭男身上找到任何一點與日向伊織的形象相似的地方。
如果她疏忽遺漏了什麼讓人看到了這個形象,日向伊織也不用擔心他們會找茬上門……不,不如說就應該這樣做才行!
萊伊改變了主意,本想低調行事的,可是她特意做了這麼多的易容準備不就是為了要讓橫濱黑/道那邊的清楚——他們的資金失蹤案和東京的神秘女醫生根本就扯不到一起去嗎,那麼這樣一想的話,自己就大大方方的走到他們麵前就好了。
因此在月黑風高的橫濱港口附近,未來會落成橫濱最有標誌性的建築物的地界上,發生了這樣詭異的一幕——
打著哈欠執著夜勤的守衛人員突然看到了一個一看就像是在道上混的男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著他們走來。
守衛,“……”
來人一米七出頭,渾身漆黑,完美融入到漆黑的夜色之中,遠遠一望,粗略一看,隻有他露出的那排閃亮的大白牙像幽靈一樣飄在了半空中,畫麵過於驚悚,引起了生理性的不適。
鬼、鬼啊!
守衛顫抖地舉起了槍支,“站、站住!來、來者何人?!!”
“我?”
男人停住了腳步,他叼著雪茄,吐出了大大的煙圈,“我是你爸爸,還不快拿錢出來孝敬老子!”
他的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就差配上‘夜露死苦’的背景音了。
今夜的風兒甚是喧囂,將男人頭上戴著的針織帽都給吹落了,露出了能反射出月光的黝黑的鹵蛋頭,耀眼的光一瞬間閃瞎了守衛的眼睛。
【……】
露比,【真是沒眼看了。】
確定了,這男的不在病院裡好好待著,半夜跑到這裡來發瘋。
守衛們這才想起了自己身為黑/道不做人的職責,沒再猶豫地將槍口對準了男人……鹵蛋一樣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