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個女子,那麼不如用聯姻將她的勢力收納到禪院家族如何?”
其中一人提議道:“建司少爺似乎還未有能婚配的對象。”
“這可不行!”
有人提出反對,“建司少爺是家族年輕一派中最有實力的咒術師了,同時沒有意外的話,他就是下一任禪院家家主,怎麼能讓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成為下一任禪院家的當家主母呢!”
“建司少爺的實力再好,可終究沒能繼承祖傳的十影法。而這女人,竟然能召喚出兩位如此強大的式神,想來可能也有繼承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家族的強大血脈。”
有的人眼中滿是利益和算計,“讓她和建司結合,說不準能生出刻著十影法術式的天才。”
“但那女人會同意嗎?”
還有人說道:“我想不僅是我們家族這麼想,其他兩家同樣還未有祖傳術式現世的家族說不準也有這樣的想法。”
把女人當成孕育的工具,這就是迂腐的咒術家族大多人的想法,很多時候沒法生出強大的嬰兒,他們隻會怪在‘孕育工具’上的不給力,卻從來沒想過這會不會是他們自己不行的問題。
“明天,我就去會會這個女人。”
禪院家主一錘定音,給這個臨時召開的會議落下個終止符。
“如果她拒絕的話,或者是同意了其他兩家的要求——”
還呈著半杯茶水的茶杯被家主捏成了碎片。
“就摧毀掉吧。”
——
今天,有位明顯是大有來頭的人物敲響了診所的大門,日向伊織開門看了他一眼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她的眼珠子上下運動瞧了瞧這個已經一腳踏進棺材的老頭子,露出浮於表麵無懈可擊的微笑。
“很抱歉,這位先生,沒有預約的話,我是沒法請您進來喝茶的。”
“老夫不是來看病的。”
這個老人雖然頭發花白,但身板挺直,雙手立在前方的拐子上,他的神色嚴肅,威嚴的氣場由內而外向著日向伊織襲來,就像是還沒開打先耀武揚威一把的猛虎一般。
但日向伊織可不是這樣就會被對方給嚇到的女人,她依舊堵在門口,“那我就更沒有招待您的必要了,老先生。”
“日向小姐這樣未免有點太不知識趣了。”
老人家搬出了自己的名頭,“我乃禪院家當家主,不知道我這名號能否有入門的資格呢。”
你以為你是誰啊?
日向伊織在心裡翻起了白眼,但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她轉身進去,秉持著尊老愛幼的基本禮儀,用著無奈的語氣說道:“那就進來吧。”
這種不把他當一回事高傲的態度簡直就是在禪院家主的神經線上蹦躂,他捏著拐杖的手已經暴起了青筋,但想起了對方身後有兩個特級的煞神坐鎮,老人家也隻能將那堵在咽喉的氣順回自己的體內。
……不氣,不氣,大事要緊。
日向伊織將泡好的茶擺在老人家麵前,然後選了個與他麵對麵的位置坐下,“那麼,今日拜訪寒舍有何要事呢?禪院先生。”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禪院直人,禪院家當家主。”
自稱禪院直人的老人家看著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他直接點名了來意,“我來,是想為我的小兒子,同時也確定是禪院家下一任家主的禪院建司提親的。”
“日向小姐還未成家吧,禪院大家族的勢力一定能幫你在東京站穩腳跟,我想以日向伊織小姐的身份來看,應該再沒有比我們家更好的選擇了。”
話裡話外都充斥著一股‘你不要不知好歹’的警告。
日向伊織見著對方一副施舍般的語氣,嘴角抽了抽。
這男的好自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