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戈語氣陰沉地問道。
“盧卡斯之前清洗南海海域的海賊勢力,效率十分的可怕,我想他應該沒有在兼顧那麼遠的地方的同時還能在這邊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吧。但是——”
多弗朗明哥話鋒一轉,“我想對於這些,他說不準知道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內幕。”
“此話是有什麼根據嗎?”
“要說根據——直覺吧。”
多弗朗明哥透過墨鏡注視著空中翩翩起舞的泡泡群,他諷刺地說道:“如今這座的表麵上的平靜不過是假象了,對於我們而言,實則危機四伏。”
維爾戈瞬間警惕了起來,他好像明白了,“那兩人現在就在這座島上嗎?”
“不如說他們應該從沒離開過吧。”
多弗朗明哥咧開嘴角笑了起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海軍和我的眼線從未捕捉到他們離開這座島的證據,這就證明了所有人都被耍了,隻要有精通藏人的特殊能力將兩人的蹤跡給抹去,這可要比去海上逃避海軍的追殺要來的更加方便呢。”
強調一下,多弗朗明哥能站上如今的地位,除了必要的硬實力,也和他聰明的頭腦分不開,在未直接參與進事件當中,就能將海軍猜不到的一些東西都分析了個七七八八出來了。
“所以,少主你才格外關注那個小女孩嗎?”
維爾戈恍然大悟。
“你覺得一個普通的孩子都躲避掉所有我們培養出的眼線藏在暗處的鏡頭追捕嗎?”
下屬呈上來的資料沒有一張對方的照片,這合理嗎?還是通過他們描繪出的畫像,多弗朗明哥才明晰了那個女孩的麵貌的,“小小的年紀就有著如此異於常人的敏銳力,要是能將其納入,也是個非常值得培養的對象。
若真是我看走眼了,就憑那可愛的外表當個吉祥物養著也未嘗不可……嗯?”
見多弗朗明哥突發的張望起四周的詭異行為,維爾戈一臉疑惑,“怎麼了嗎?少主?”
“我總感覺有人在看我。”
剛剛說完某種變態發言的時候,多弗朗明哥就有種被帶著強烈殺意的目光捕捉到的感覺,可是當他用霸氣反向捕捉時,卻沒法捕捉到任何東西,哪怕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也不能做到這樣的隱藏度吧,真是他感覺錯了嗎?
多弗朗明哥的右眼皮一直在跳,這種不詳的征兆感就好像是頭頂上懸著一個隨時會掉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你冷靜一點。”
在多弗朗明哥無法感知到的領域中,繼國緣一對散發著如蛇般陰冷目光的童磨製止道。
“已經拔出刀的你根本沒資格這樣對我說吧?”
童磨反問道。
“要不是禁令在身,我真想殺了他啊。”
因為童磨帶著的不穩定性,萊伊將他收為式神的時候是給他立下了絕對不能殺人的律令的,這就使得童磨在做很多事的時候變得束手束腳起來了。
“對了,緣一是沒有禁令的是吧,所以你是可以出麵解決這個人渣的是吧?”
童磨又開始在蠱惑著對方犯罪了,“我可真羨慕你啊,緣一。”
“不可。”
縱使心裡十分憤怒,繼國緣一依舊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能做讓萊伊感到為難的事情。”
“那要怎麼辦呢?就這麼放過他嗎?”
繼國緣一看了眼多弗朗明哥,又看了眼載著他過來的海賊團,心裡有了想法,“再乾一票吧。”
幾天前,對於手裡正研究的項目已經有了些許成果的萊伊就有跟他們透露過要離開香波地群島的想法了。
不得不說,她的這一想法來的很剛巧,眼下看來,這裡也確實不適合多呆了。
閒著也是閒著,走之前,不如給敵人留下一些難以忘懷的回憶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說乾就乾。
當晚——
下屬急匆匆地跑到多弗朗明哥安定著的酒館裡,對他說道:“不好了!少主!我們的船!被搶了!”
啪的一聲,酒瓶碎掉了。
“你說什麼?”
麵對多弗朗明哥過於嚇人的臉色,下屬害怕極了,“就,就像是鬨鬼了一樣,負責看船的人全都暈過去了,等我們醒來以後,船,船就不見了!!!”
這種熟悉的調調讓多弗朗明哥立馬明白了,好啊,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維爾戈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那些商品呢?”
“商、商品,應該也在船上。”
——這句話成了這個人臨終的遺言。
心情不好地將人的脖子扭斷後扔到一旁的多弗朗明哥立馬揪起自己的毛大衣,一號樹那邊的碼頭往外行駛的路線隻有一條,現在馬力全開追上去應該來得及。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能隨意欺負的病貓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