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萊伊?”
萊伊指了指新出爐在她手中的證件,位於姓氏的那欄,眼神示意森鷗外好好解釋一下。
“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森鷗外疑惑地歪了歪頭,隨即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我們現在可是法律意義上的父女關係哦,所以你當然也得冠上我的姓氏呀。”
萊伊無言以對,“……你倒是挺會趁機占便宜的。”
“林太郎就是這樣,是個變態。”
金發小蘿莉撞到萊伊的懷裡,她比萊伊稍矮一點,金色的小腦袋粘在萊伊的胸口處走不動路了。
“不要理這個家夥了,我們來玩吧,萊伊。”
愛麗絲,一個金發碧眼的小蘿莉,是由森鷗外親口承認的在萊伊之前就跟在他身邊的女兒。
要問他們倆之間有沒有血緣關係?就遺傳學角度來說,萊伊是不信的。
在第一次見到愛麗絲的時候,萊伊就用著一種看慣犯的眼光看向森鷗外,這種鄙夷的心情在森鷗外追著一臉不情願的愛麗絲要她穿上他特意買的小洋裝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如今,萊伊是繼愛麗絲第二個受森鷗外迫害的對象,她沒有任何掙紮熟練到令人心疼的地步,換上了森鷗外尤其鐘愛的洛麗塔風格,純白色係的。
“簡直就像是小天使一樣。”
森鷗外一臉癡漢地拿出了相機,對萊伊和愛麗絲拍了拍去,“兩個小天使,雙倍的天堂。”
這個斯文敗類說出了很刑的話。
“你今天不用工作嗎?”
用手移開快懟到她臉部的鏡頭,萊伊無語地看著某個不乾正事的男人。
“我的患者等會兒就到,萊伊也來當我的助手吧。”
森鷗外笑著做出了壓榨童工的安排,“之前這份工作都是愛麗絲在做的,但現在不一樣了,萊伊比愛麗絲大一點,得儘到姐姐的責任才行。”
“混蛋林太郎!”
愛麗絲將萊伊抱緊,“不許把這麼可愛的萊伊推到那些肮臟的客人麵前。”
愛麗絲的這個說法真的很讓萊伊誤以為森鷗外在假借行醫的名義做著什麼拉皮條的工作。
既然森鷗外幫助萊伊在橫濱這邊解決了黑戶的問題,那麼她也得向對方展現出一些有用的價值,雖然沒有擺在台麵上,但雙方都心知肚明,他們無非就是純粹相互利用的關係。
——父女溫情的戲碼?笑死,壓根不存在。
“……你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呢,萊伊。”
說是做助手,但下午患者的就診時間裡,森鷗外很大膽地放開了手腳,讓萊伊做起主治醫生的工作,森鷗外反而是在旁觀摩偶爾遞上工具的那人。
一大一小對於這樣離譜的安排都接受良好,但接受診治的患者反倒慌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想到這是家黑醫開的診所,怨言也隻能吞回肚中。
手術過程令在場的大人感到意料之外的順利,在患者丟下診金外加個複雜的眼神離開之後,森鷗外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雙眼充斥著他賭對了的狂熱。
“好孩子,你在手術中展現的學識、能力與冷靜……已經遠超常規的醫生了。”
森鷗外雙手輕輕捧起萊伊的臉蛋,就像是在對待著什麼易碎的珍寶,他溫柔地對女孩詢問道:“我能知道你這樣底蘊是師從何方的嗎?”
“入門是靠家裡請的家庭教師引導的,之後就是我自己自學的。”
萊伊雙手叉腰,驕傲地挺起胸膛,自信的光芒由內而外的散發開來,“因為我是天才。”
是真話,但也也所隱瞞。
森鷗外在心裡這樣判斷著,麵上則是笑眯眯的,“看來把你撿回來的決定是正確的,小天才。”
“不是你撿的,是我主動跟你走的。”
萊伊擠了擠除菌液,邊洗手邊問道:“今天的問診結束了嗎?我可以出去玩嗎?”
“這個地方可比流浪貓的聚集地可怕上百倍呢。”
森鷗外,“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哦。”
——
四年前,橫濱租界發生過一場毫無征兆性的大規模爆炸,從爆炸中心往外擴散,形成了一個往裡凹陷的半圓體盆地,後來陸續有人來這裡違規搭建房屋,他們都是受異能戰爭迫害而流離失所之人,漸漸地,這邊形成了橫濱一個特殊的貧民窟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