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怎麼這麼弱啊,你說是吧?鬼刀。”
好不容易可以出來大展身手一下卻因為過快結束而鬱悶的鬼刀閃了閃紅光,對主人的話有所同感。
萊伊查閱了一下這次行動的積分收入——423萬餘5670積分,乍看一下很可觀,但和為了把咒靈轉移走前期投入的九位數相比可謂是相差甚遠了,如今僅僅就這樣收工回家睡覺的話,她一定會失眠的。
所以,果然還是——
“要不我們再去找些獵物吧?”
鬼刀身上的紅光閃的頻率更快了,它似乎也隨著主人的心情變得雀躍了起來。
橫濱內部的咒靈暫時都被清除了,短時間內也難以再次滋生出新的咒靈,但霓虹其餘的地區還有很多啊。
尤其是某些咒術家族的大本營,那裡一定封印了很多被飼養的咒靈家畜吧。
一想到還有更多咒靈的積分能一次性地入到她的口袋裡,萊伊就興奮不止,白皙的肌膚上泛起了病態的潮紅,眼裡閃過著壓抑到極致再瞬間全部綻放出來的危險的紅光,身體裡被喚醒的對戰鬥本能渴望的血液正翻湧不止。
她現在這樣如野獸般饑渴的狀態可不適合被她的那些‘監護人們’看到啊。
所以還是去彆的城市出一趟差吧,剛好也能借此在其他的城市安置好‘錨點’。
生得領域【物轉星移】內部被泡泡所捕捉到的物體都能進行空間位移,這當然也能作用在萊伊本人身上,不過這樣的能力還有一個限製,那就是物體被轉移到的地方隻能是萊伊曾經去過的地方。
隻要到過某個地方一次,那個地方就能自動生成之後可供【物轉星移】選擇位移的錨點。
所以這次的出差,萊伊還得徒步走到彆的城市去,但以後若是還想去那些城市,就能直接給自己套個【物轉星移】直接傳送過去了。
簡直一勞永逸。
說乾就乾,從【四次元空間】出來以後出現在橫濱邊界地帶的萊伊也不打算借用交通工具了,她選擇用跑的,被念力所加成的速度可要比四輪車子快多了,跑累的話,再變成阿飄形態飛到空中休息就好了。
那麼,獵殺時刻,開始!
——
公元2005年,這一年裡,從九月份開始,日本境內出現了大範圍的咒靈集體失蹤案件,東京、大阪、名古屋、神戶、北海道等眾多地區,在經濟發展發達,人口密度過大的城市裡,曾出現過搜尋全城卻找不到一隻咒靈的恐怖現象。
是的,咒靈接連消失的亂象並沒有讓咒術界的人有一種‘咒靈消失了,世界清靜了,工作暫時可以放一放。’的輕鬆之感,反而讓咒術界高層的人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咒術師的天職是祓除咒靈,但若是某一天世界上的咒靈全都消失了,慌張的也是咒術師,具體點,慌張的是位居高位掌管權勢的咒術師。
那些思想封建老不死的家夥們,最想要的便是穩定,他們所維持的是幾方勢力的相互製衡,任何一個會給咒術界帶來巨大變革的變數都是他們不留餘地抹殺的對象。
針對日本境內咒靈失蹤案件,咒術界高層短短幾天已經開了多次的會議探討,會議大致報告的都是又雙叒叕有哪個城市的咒靈集體消失了,關於推進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卻一點苗頭都沒有。
“——豈有此理!”
高層會議裡,年歲有70的咒術師老人家憤怒將麵前的桌子拍成兩半,他也就隻能借著桌子出氣,來展示自己的無能狂怒了。
“究竟是誰!大肆地在城市內部投放領域,將咒靈轉移走,簡直是不把咒術界的行規放在眼裡了。”
“如果隻是野外的咒靈也就算了,但是被封印在東京、京都兩所高專和禦三家內的咒靈,也全部消失了。”
現任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校長——樂岩寺嘉伸分析著如今這過於被動的情勢,“這股不知名的力量甚至能無形中穿透天元大人設下的結界,目標卻隻是咒靈,而封印著兩麵宿儺力量的咒物卻沒被偷走……
我想這背後的神秘人或許打算利用這些咒靈在醞釀一個大的陰謀,但兩麵宿儺的力量過於龐大,是對方無法掌控的。”
至於這陰謀是什麼,大家都不清楚,但並不妨礙他們開始自作主張地站在對方的角度陰謀論了起來。
有沒有可能,對方隻是單純地把咒靈揪出來滅殺掉呢?
——在場的老油條沒有一個人會聯想到這個層麵,內心陰暗的人看任何人都覺得他們的行為充斥著狡詐和詭異。
“就連天元大人都無法偵測到這領域釋放的能量來源,他隻模糊地說了句——那極有可能是來自於世界之外的力量。”
樂岩寺嘉伸的話宛如投放了一個炸/彈上去。
“世界之外……神明……原來是真的存在的嗎……”
有人的臉上開始流露出瘋狂的神色。
“現在討論這種問題還太早了點!”
五條家現任家主拍了拍桌子讓在場的人清醒點,“現在,我們應該搞清楚的是對方的身份和應對對策吧,一直處在被動地位還想著些有的沒的,隻會讓人覺得更好拿捏罷了。”
在場的人瞬間啞口無言。
“……目前隻能出動所有的咒術師去搜尋下落了,反正不用祓除咒靈的咒術師閒著也是閒著。”
萊伊要是在場聽到這些老不死開這麼久的會隻能討論出這樣的一個應對方案,估計會無語死的吧。
在她捕捉咒靈的獵殺時間裡,咒術師不趁機給自己放假輕鬆輕鬆,還得繼續被迫加班,人乾事??
“在這事上——”
麵對五條家家主的質問,樂岩寺嘉伸試探道:“或許五條家的‘六眼’也該出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