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知無不言,【他看上了個女孩子,結果沒把握好追人的分寸,被路過的警察叔叔誤會了。】
【……懂了。】
家入硝子將夏油傑的話完整地複製黏貼到了群裡,捫心自問,她在傳播過程中沒有一點添油加醋的成分,奈何咒術師們對五條悟這個人有著不同程度上的理解,她們很快就補全了其中的細節,可能不對,但這很像五條悟能乾出來的事情。
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二年級學生,五條悟最大的黑粉頭子庵歌姬在群裡直呼大快人心。
【那個把他銬走的警察是誰,我要親手為他製作一枚錦旗,他這是在替天行道啊。】
與庵歌姬同輩的冥冥也在群裡發表了自己的感言。
【他竟然會喜歡彆人?真是奇了怪了……】
冥冥對五條悟倒也沒有太大的惡感,雖然對方人不怎麼樣,但出手闊綽啊,對於愛錢的冥冥來說,隻要錢給到位,什麼人她都能好好相處,因此發表的言論算是比較客觀的。
【哪個女孩子這麼倒黴,被他給看上了?五條悟這樣唯我獨尊的男人,根本就不會追女孩子啊。】
【讚成。】
庵歌姬,【他鐵定是在騷擾女孩子,路過的警察才會看不下去的。】
【……我倒是有點擔心。】
家入硝子,【哪個警察能這麼有能耐將五條悟給銬住呢?】
【……】
【……】
【話說他是去了哪裡來著?】
庵歌姬問道。
家入硝子回想了一下兩個DK走之前對她發出的邀請提到的地點,【……他們現在,應該在橫濱。】
橫濱,這一個詞把群裡的一些潛水人員都給炸了出來。
【橫濱?!那家夥去那乾嘛!】
【咒術界可是和那裡簽訂過互不來往的協議的啊,五條悟想乾嘛,因為太閒了,想要去找異能者玩玩嗎?!】
【可彆,我最近好不容易才把之前007工作時丟的頭發給養回來了,老子再也不想加班了!】
【那群異能者……可都是些瘋子啊,到時候五條悟捅出的簍子,可彆讓我們這些無辜人士擦屁股。】
【晚了。】
在夏油傑那邊獲得第一手消息的家入硝子在群裡發話道,【夏油傑和我說了,五條悟喜歡的女孩子,是如今橫濱最大Mafia組織首領的女兒。】
【……】
在如今這樣的網絡世界裡,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一開始大家隻是在群裡聊得起勁,但後麵發現事態有些嚴重之後,高層的一些人也都知道了。
砰的一聲——
樂岩寺嘉伸拄著拐杖在地麵上敲出了好大的一個洞,他遲早會被底下的這群問題學生給氣死。
“把五條悟和夏油傑給我叫回來!”
樂岩寺嘉伸氣急敗壞地對兩人的導師夜蛾吩咐道:“竟敢不打一聲招呼就跑去橫濱,閒的坐不住地去招惹那幫人乾嘛呢!”
“我想,這其中或許有些隱情。”
高層的人針對五條悟這事開了一個臨時的視頻會議,五條家家主便借由這次機會將他之前的一些發現道出,“之前我也帶悟去過橫濱,因為我們有理由懷疑——導致日本咒靈大量驟減的元凶就藏身在橫濱裡。”
“什麼?!”
驚訝的聲音紛紛響起。
“確定了嗎?”
“大致能確定了。”
五條家家主將自己瞞著兒子偷偷調查的資料傳輸給各位的郵箱,“森萊伊,港口Mafia首領森鷗外在三年前收養的女兒,在此之前,她的資料一片空白。”
“為什麼隻有畫像?沒有照片嗎?看著就是個沒啥危害的小丫頭片子。”
“照片沒有,森鷗外將她保護的很好,當時我受邀參加的舞會可是禁止攜帶一切電子產品進入的。”
“你說凶手是這個人,有什麼根據嗎?”
五條家家主給出的畫像,是根據他那天見到森萊伊時的印象,這個被珠寶點綴的美麗少女樣子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高層的人很難去相信。
“她才14歲,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所有的人都被一個14歲的小女孩給耍了嗎?!”
“我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但我越調查越覺得細思極恐——”
五條家家主一臉嚴肅,“森氏集團,你們知道吧,從以農產品起家的森氏會社發展到如今不可小覷的規模,隻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而前段時間,森鷗外以港/黑前代首領私人醫生的身份將整個Mafia吞入囊中……這裡麵要有貓膩的話,橫濱現在就是一家獨大了。
就幾年而已,橫濱就從一個快要滅亡的城市發展到了如今令我們忌憚的規模,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從這個少女出現在橫濱開始的,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會議突然安靜了下來,音響裡傳來了很多人倒吸涼氣的聲音。
“五條悟也對這女生很看重啊。”
有人感歎道:“能入那家夥眼睛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普通的女孩。”
“……這事,不要跟悟說。”
五條家家主,“如果我們真要對這女孩采取什麼措施,就不能將風聲走漏給他,除非你們還想在這件事情上多一個打不過的敵人。”
其實這段時間,五條家家主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將他的發現告訴彆人,因為如果森萊伊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元凶的話,以她的條件,是完全能夠做五條家下一任的家主夫人的。
他還試過在森鷗外那裡探了探口風,看看兩家是否能有個聯姻。
森鷗外的態度很直截了當——你在想屁吃!
……對方的態度很堅決,也是,橫濱和咒術界水火不容的關係就擺在那呢。
既然無法為五條家所用,那麼,就不能再讓那個女孩成長下去了。
高層會議裡的一群激進派接過了五條家家主的暗示,他們決然地表明,“絕對不能讓她活著!一個咒術師竟然和異能者為伍,簡直就是咒術界的恥辱!”
“可要怎麼做呢?我們還不清楚對方具體的實力。”
“我們當然不能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跑去橫濱挑釁,不僅是我們,所有咒術師都不可以。”
有人說道:“花點錢去委托詛咒師吧。”
“……說的是呢,詛咒師在橫濱鬨出多大的災難,跟我們都沒有關係。”
旁聽了整場會議的夜蛾無奈的歎了口氣。
高層的風格真是一如既往,正事不乾,每天就隻想著法子去犧牲彆人鞏固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