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辭鏡隻能莽撞地親了上去,選擇堵住這張嘴。
而出乎沈辭鏡意料的是,這個舉動,效果絕佳。
這個帶著一身風流、隻說了三兩句就叫小師妹毫無原則倒向了他的家夥,這個在迷惑人心這件事上輕車熟路得讓沈辭鏡有些牙癢癢的人,竟被這一個親吻嚇得慌張極了,一再退縮。
謝非言的唇在他的親吻中顫抖,他的身體在他的觸碰下升溫。
這一刻,沈辭鏡竟忍不住生出了好奇來:這個人的反應……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他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親吻嗎?
於是,好奇心旺盛的年輕人,帶著強烈的實踐學習和共同進步、精益求精的精神,再次親了上去。
他親得更深了,於是對方也變得更為慌張,掙脫他後不斷向後退著。
當沈辭鏡看到謝非言腳後的床榻時,他有瞬間猶豫是做個君子還是做個小人,但謝非言的迅速跌倒,讓他決定遵從自己的心意。
他滾上了床單,將對方禁錮在自己的手臂之中,扣緊懷中獵物的手指,捉住獵物的腰,然後——他第三次親了上去。
這一回,他親得更深更凶,於是他懷中的獵物身體的溫度變得更高,也發出了更軟弱甜蜜的聲音。
沈辭鏡感到懷中的人心中的憂慮如冰雪融化,而那些令他也忍不住難過的苦澀絕望也被恍惚和害羞取代。
於是這一刻,沈辭鏡再一次確定了兩件事:
——這個人,真的特彆特彆喜歡他。
——這個人,真的特彆特彆可愛。
沈辭鏡心中雀躍極了,忍住了再親一次、讓對方發出點更好聽的聲音的衝動,再度變回了君子。
他將頭貼在謝非言的胸口,聽著那慌張而急促的跳動聲,確定這個人暫時被他哄好了後,便捉住對方的手,在他掌心輕輕寫字。
“等我。”
被他捉住的手顫了顫,手指蜷縮了一下後,又很快展開,好像隻是感到了癢。
但沈辭鏡卻感到了從謝非言心中傳來的無措和害羞。
——可愛!
沈辭鏡喜滋滋地想著,繼續寫字。
“不要對你自己這麼狠,不要傷害你自己,我會很難過。”
似乎是因為寫字而非說話的緣故,一些沈辭鏡本來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這會兒卻都理直氣壯地寫在了謝非言的手中。
“我喜歡你,我舍不得。”
謝非言的手顫了顫,想要縮回去,但沈辭鏡固執地將他的手捉住,又寫了一遍。
“我喜歡你,我舍不得。”
謝非言沒有說話。
於是沈辭鏡打算寫第三遍。
不過沈辭鏡才寫到第二個字,謝非言就撐不住了:“好了,我知道了。”
謝非言故作鎮定,故作冷淡,想要從沈辭鏡手中將自己的手搶回來,就連聲音都是一本正經:“我知道了,行了,不要胡鬨!”
沈辭鏡輕哼了一聲,惡向膽邊生,在謝非言抽回手前低頭在他手指上輕咬了一口。
不過沈辭鏡剛咬下去就舍不得了,於是他趕緊又舔了舔。
謝非言:“……”
在白色繃帶的映襯下,謝非言燒紅的脖頸分外惹眼。
謝非言又是氣惱又是害羞,向床的內側一滾,把自己的手和臉都埋在了被褥裡,不給某個小混蛋可趁之機。
“我要睡覺了。”謝非言聲音悶悶的,“你走!”
沈辭鏡側頭看他的背影。
——可愛!
沈辭鏡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輕輕側躺在謝非言的身邊,在他緊繃的後背輕輕寫字。
“我喜歡你,我舍不得你。”
謝非言把腦袋埋在被子裡,不說話。
沈辭鏡繼續寫。
“所以我會找到辦法的,信我。”
片刻的沉默後,沈辭鏡以為自己不會等到這個害羞的人的回答了,於是體貼地起身離開。
然而就在他拉開門的瞬間,他聽到了謝非言隱含溫柔的聲音——那是隻對他一個人溫柔的聲音。
“我信你。”
沈辭鏡的麵容被瞬間點亮。
他忍住再回頭去親親那人的衝動,將門輕柔闔上,示意小師妹不要去打擾後,就風風火火地衝向了洗劍峰。
此時,沈辭鏡有兩件事要去求他那位特彆坑弟子的好師父,宮無一。
第一件事,當然是問問有哪個宗門擅長療傷,然後趕緊將謝非言送去。
第二件事——
這個每天隻能說二十句話的咒,趕緊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