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溫暖,安全。
而當沈辭鏡將頭靠在謝非言臉側,輕輕蹭蹭的時候,謝非言就越發覺得這是一隻主動收起了爪牙的大型貓科動物了。
毛茸茸的,可愛極了。
“阿斐。”
這一刻,沈辭鏡與他貼得極近。這是比朋友更靠近,但卻又謹守著最後一點距離……也就兩層衣服的距離吧。
“我想親親你,可以嗎?”這隻大型貓科動物小聲說著,明明是詢問,聲音卻帶著說不出的理直氣壯,就好像心裡知道這就是走個過程,反正眼前的人是絕不會拒絕他的。
謝非言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以後……不用問可不可以。”謝非言借著微醺的酒意,抱住了沈辭鏡的腰。
他感到自己手掌下的腰結實有力,每一寸肌肉都藏滿了力量,跟這個病美人外型的貓科動物真是一點都不搭。謝非言有些迷糊地摸了兩下,但沒等他摸明白到底有多不搭,他就聽到一聲輕笑。
“阿斐真可愛。”
大貓湊了上來,輕輕咬住了他的唇,然後細細地舔。
清冽的甜蜜幻香再一次俘獲了他的心,溫柔的癢與麻在唇上輕輕漫開,他忍不住熱情地回應這隻大貓,喉嚨裡含糊不清地咕噥著。
“……什麼?”
“……彆太大聲了。”
大貓又笑了起來,將他的聲音吞下。
“……好,我會幫你控製一下的。”
·
回到客房後,謝非言頂著大貓委屈的視線,把大貓從房間裡趕走了。
謝非言這樣做,倒是不怕這大美人對他做點什麼——這位病美人年幼就上了山,下山的時間屈指可數,大部分時間還是跟在他身邊的,某些事可謂是一竅不通,至今也就隻懂得親親,而且這件事也是他教的,所以當沈辭鏡提出想要跟他一塊兒睡的時候,就真的隻是蓋一床被子,純睡覺。
謝非言其實主要是怕自己酒意上頭,忍不住對這位大美人做點什麼。
想想看,一位這樣如冰雪一樣不染塵埃、又像是雲一樣純白無暇的大美人,如果真的在他一時酒意上頭的情況下,被他引誘著做了點不可描述的事,第二□□衫不整地從他床上起來,那……那這……
那這聽起來是多麼刺激啊!
但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謝非言關了門後,灌了自己兩壺冷茶,強迫自己清醒一點。
見證了謝非言十年來曲折的心路曆程的係統,這時便忍不住吐槽了:“真不知道你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這位男主角現在都快三十了吧?你還怕帶壞了他??”
係統說彆的就算了,但要說起小鏡子,那謝非言是絕不會保持沉默的。
“你懂什麼?”謝非言反唇相譏,“對於動輒數百年上千年壽命的修士來說,幾十歲那就是個小孩子!”
對於動不動就閉關的修士來說,他們的人生經曆是相對空白的。而在山上埋頭苦修的沈辭鏡更是如此。
與沈辭鏡親吻,就是謝非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事了,而再進一步……謝非言實在過不了自己引誘小朋友搞黃色的這一心理障礙。
係統簡直要為這位宿主絕倒:“我佛了,你這是親媽眼還是親爹眼?你這邊當他是小孩子,他可不一定當自己是小孩子!”
俗話說旁觀者清。係統冷眼看了這麼多年,能夠清楚看到沈辭鏡眼中越發熾烈和熱切的情緒,絕不是小孩子能夠擁有的。如果這兩人真有一天滾到床上,還指不定是誰想引誘誰做點事呢。
但偏偏這邊這個死腦筋一直在糾結自己“引誘小朋友”……這算什麼?媽媽粉嗎??
係統幾乎忍不住五體投地。
謝非言嗬了一聲,有點惱羞成怒:“閉麥吧你,說到底這也跟你沒關係吧?!再叨叨我就繼續屏蔽你了!”
係統乖巧閉嘴。
謝非言舒了口氣,推開窗,吹了會兒風。而等到那微醺的醉意離去後,他也沒了睡意。
既然一時半會兒睡不了,那就在睡前做會兒正事吧。
謝非言坐回了桌邊,徒手熱了桌上的冷茶。
“我讓你做的事做好了嗎?”謝非言倒出一杯茶,問著係統。
係統答道:“搞定!”
謝非言翻開了被自己帶回來的小冊子,順手從儲物格裡摸出了金邊眼鏡架在鼻梁上。
“展開吧。”
謝非言語氣閒適,一派衣冠禽獸的精英做派。
“剛好也讓我看看,十年後的廣陵城,到底是不是這計劃書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