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立馬來了好奇心,從他手裡拿走香囊,解開係帶一看,發現裡頭居然還塞著一張紙條,看起來有點兒像是寺廟裡祈願樹上懸掛著的心願錦囊。
她有些猶豫了。
崔維楨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是崔家的女主人,偌大的府邸有什麼是你不能看的?更彆說院子裡懸掛的一個小錦囊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葉蓁蓁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了那點兒微弱的道德感,決定一窺究竟——估計塞紙條的人做夢也沒想到,日理萬機的郎君和夫人居然有閒情逸致偷看她寫的小紙條。
葉蓁蓁展開紙條,崔維楨探頭看了過去——
撲哧。
葉蓁蓁笑了,崔維楨卻黑了臉。
“哈哈哈,不用猜了,這張紙條肯定是玉盤那小妮子畫的,偌大的府邸,這麼多的丫鬟婆子,也隻有那丫鬟有這個膽子編排你啦。”
崔維楨冷哼了一聲,又想起了白日的一幕,更加生氣了:“奴肖其主,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玉盤那丫鬟膽子大得很呐。”
他很生氣,想要搶來紙條毀屍滅跡,葉蓁蓁偏不如他所願,牢牢地攥在手裡,笑道:“明日我拿給娘親看看去,娘親保準兒樂起來。沒想到玉盤那妮子看起來傻乎乎的,但畫兒畫得不錯,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還能是誰?這樣的畫法除了你還有誰?”
崔維楨沒好氣地說道,這樣的小人畫還是蓁兒給孩子教學時傳授的,玉盤又常年與執端混跡在一塊兒,當年莊子裡的家具都沒能逃過他們的塗鴉,肯定是那會兒打下的功底。
是啦,這張紙條之所以讓崔維楨和葉蓁蓁齊齊色變的原因,是因為上頭用炭筆畫了一張簡筆畫,畫上有一個戴著知府官帽的男子橫眉豎目,整張臉被塗得極黑,看起來凶巴巴的;
他麵前站著一個叉腰的小婦人,神情格外張揚睥睨,嘴巴微張,似乎在說話,於是一個飄浮的泡泡圈引了出來,圈裡歪歪扭扭地寫著三個字:“睡書房!”
這畫上畫的誰,已經不然而言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前陣子葉蓁蓁和崔維楨拌嘴的時候撂了這麼一句話,當時當值的好像就是玉盤……
這小妮子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過嘛,她很喜歡就是了。
葉蓁蓁戒備地把紙條塞進隨身的荷包裡,還不忘警告崔維楨:“這是我的了,你不許偷走。”
崔維楨頓了頓,語氣愈發冷冽了:“我不屑於做那等小人行徑。”
葉蓁蓁狐疑地看著他:“當真?”
崔維楨回她以凝視。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回。”葉蓁蓁摸了摸腰間的荷包,忍笑道:“對了,你可不能遷怒玉盤,多可愛的小姑娘啊!”
崔維楨微笑不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