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寰病了。
病得非常嚴重,濟世堂的大夫一個接著一個出診,卻找不出他的病根所在,他整日昏迷,意識不清,隻有偶爾清醒過來
吃些食物,勉強維持著生機。
黃刑書擔憂不已,找知府彙報此事。
“大人,趙家主入獄前還好好的,剛進了大牢就變成這般,到時候怕要生出不少非議。”
知府看起來心情並不是很好,似是在他來之前就如此了,黃刑書隻當是同僚們此前彙報了什麼壞信息,才讓向來喜怒不
形於色的知府變了臉色。
當然,這都是猜測罷了。
崔維楨不自在地按了按脖子,許久沒睡書房,睡不慣那裡的枕頭,整夜都沒睡好,連帶著他的脾氣也有些不好了。
“不必理會,哪怕是請來神醫也治不好趙家主的病,過幾日自然就好了。”
黃刑書一怔,都說人老成精,更彆說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了,此前因為擔心影響而忽視了一些細節,現在經知府這
麼一說,他立馬意識到趙家主是在裝病。
他想起了趙家逃走的二兒子,不由說道:“趙家主是在等待救援?”
崔維楨輕笑,把玩著手指上的鑽戒,冷笑道:“趙家主願意放下身段演這麼一出戲,不配合他豈不可惜?且讓他病著吧
,讓送飯的獄卒準備些清淡的飲食,病人就不需要吃再多油膩的東西,好好將養著吧。”
黃刑書默然。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彆說堂堂知府了,雖然趙家主的裝病在預料之內,但並不代表能夠容忍對方這種違抗的行為,此
番不過是小懲大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