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散衙了,葉蓁蓁依舊憂心忡忡。
崔維楨安頓好一切,下衙回到明熙苑,就看到蓁兒獨自坐在窗前看書,大半天不見她翻動一頁,仔細一看,卻見她眉頭
微蹙,滿臉愁雲,似是有什麼煩心事。
“在想些什麼?”
崔維楨突然的詢問把葉蓁蓁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丫鬟也不見通報一聲?嚇我一跳
!”
崔維楨:“……”
方才丫鬟那麼大的通報聲,她居然都沒聽見?
他歎了口氣,大概猜到了什麼,說道:“是不是在為洛王和平郡王的事情發愁?”
葉蓁蓁點頭,憂心忡忡地說道:“洛王畢竟是明州府的封王,如今咱們與他結下了仇怨,日後會不會給你下絆子?如今
因為新政之顧,你在朝中的處境本來就四麵楚歌,如今在地方上也樹立了敵人,可謂腹背受敵了。”
果然是在擔心他。
崔維楨揉了揉她的腦袋,脫下靴子在她對麵坐下,笑問她:“那以蓁兒之見,今日我該給洛王一個麵子,對於趙家高高
舉起,輕輕放下?”
“當然不行!”
葉蓁蓁想也不想,直接矢口否決,而後才明白維楨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歎了口氣,道:“是啊,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
始終有一日都會與洛王對上,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區彆罷了。”
“所以沒必要再自尋煩惱了。”
崔維楨安慰她:“此道艱難,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隻是你常常難以忘懷,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