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的過程委實艱難,隻能慢慢適應了。
葉蓁蓁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從記憶深處挖出一件大事來:“明年開春就是聖壽,咱們的壽禮還是按照以往的慣例進獻嗎?”
作為一名掌家的女主人,這些人情往來都是她熟知的,普通的壽禮她可以自己決定,但關乎聖上,她就不敢擅專了。
更彆說崔維楨今年到了地方任知府,也不知壽禮是否會有所變化——此前就提過一個蜀州知府進獻了一頭大熊貓,結果大熊貓病死被遷怒之事。
所以說獻禮有風險,決策要謹慎啊。
“按照以往的慣例不變,不過還需再加上一些。”
崔維楨頓了頓,朝她看來,黑眸中似是含著春日的河水般沁潤,隱隱帶著隨波逐開的笑意:“蓁兒可曾記得自己的宏願?”
葉蓁蓁先是被男色迷惑了一下下,緊接著就迷糊了起來:“宏願?什麼宏願?”
她的宏願多到自己都數不清,哪裡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立下了遠大的目標?
試問後世的年輕人,哪個不是一腔豪情壯誌,宏願發得飛起,至於能不能實現嘛……嗯,清華北大不是照樣把她拒之門外?
所以說,能不能實現,全靠緣分了。
崔維楨無語了一瞬,他早該看清的,蓁兒這一時精明一時糊塗的性子是改不掉的,他隻好提醒道:“蓁兒不是想建一座女子書院?”
葉蓁蓁激動得坐直了身子,然而她忘記了自己正被崔維楨摟在懷裡,於是崔維楨的下巴又悲劇了,被她腦門一撞,那聲音聽得讓人舌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