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盤對於自己製造出的動靜絲毫未察,仿佛大家都瞪著眼看她也沒什麼不對勁似的,這小妮子一副氣衝衝的模樣,以土匪搶親的架勢走到陳川麵前,氣鼓鼓地看他。
陳川一臉懵,無辜地與她對視。
然後……葉蓁蓁就看到自家丫鬟像是一隻被戳了氣的皮球似的,一點一點地癟了下來,用一種與方才氣勢完全不符合的聲音問道:“陳郎君,鬥膽問一句,您口中的有緣人,應該就是我吧?”
聲音軟軟的,像是貓叫似的,但足夠讓大堂上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撲哧。
葉蓁蓁沒忍住笑了出來,但是又覺得丟人,拿了帕子遮住臉,實在沒眼看玉盤這副德行了。
雖說仆肖其主,但是她絕不承認這是她調教出來的丫鬟。
反倒是崔維楨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哪裡不是你調教出來的?我看這莽撞的性子倒是像足了你。”
葉蓁蓁:“……”好吧,小心眼又開始翻老年曆了。
“你不覺得我現在已經穩重了許多嗎?”她開始為自己叫屈。
崔維楨掃視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幾乎能掛油壺的櫻桃小嘴上,含笑道:“倒也不見得。”
葉蓁蓁怒極,氣鼓鼓地瞪他。
好在這場家庭暴力並沒有機會開展,因為陳川已經從巨大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他大概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本就黝黑的俊臉更是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回答:“玉、玉盤姑娘,陳某要提的確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