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化妝品市場大有可為。
葉蓁蓁前世是手工達人,廚藝和化妝品都極為擅長,腦子裡多的是各種方子,憑此養家糊口根本不成問題,說不定還能發家致富呢。
崔維楨見她樂滋滋地從脂粉鋪中後出來,雙手卻空蕩蕩的,目光沉了沉,“不買胭脂水粉嗎?”
葉蓁蓁從發財的美夢中醒來,見他臉色不對,頓時了然——自個兒媳婦沒銀子買胭脂水粉,楨哥兒這是麵子擱不住呢。
不知為何,這個猜測讓她忍不住想笑,甚至覺得生著悶氣的楨哥兒有些可愛,連他臉色鋒銳冷漠的棱角都柔和了。
褪去那些虛假的偽裝和濾鏡,這才是有血有肉、真實接地氣的楨哥兒呢。
她忍著笑意,生怕他一言不合就進去買東西,連忙拉著他往醫館走,“不用買,我沒有看上的,還不如我自己做呢。”
崔維楨一路上都沒說話,葉蓁蓁直到醫館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拉著他的手,立馬不好意思地鬆開,輕咳了聲,“娘親的主治郎中是哪個?楨哥兒你去請人吧。”
崔維楨板著一張臉,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才去大堂請人。
醫館裡一共有兩名坐堂郎中,其中以為姓孫的白胡子郎中便是崔大娘的主治大夫,他還認得崔維楨,二話不說就同意出診了。
二德叔的牛車不在,必須得步行回葉家村,葉蓁蓁這才領會到走路的勞累,大太陽下趕路,比前世的軍訓還要累人。
好在她準備了乾糧和清水,半路停下來吃東西歇腳,再一鼓作氣,半個時辰後,終於回到葉家村。
“你們可算回來了,家裡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葉大嬸受托看護崔大娘,看到他們回來便開口告辭,葉蓁蓁連忙道謝,送了她出門才回堂屋,這會兒孫郎中已經診斷完畢,開始在藥箱中抓藥了。
“孫郎中,我娘的病怎麼樣了?”
孫郎中慈眉善目的,笑嗬嗬地說道,“彆擔心,崔大娘的病已經大有好轉,再吃了三劑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葉蓁蓁大喜,又問道,“郎中,藥補不如食補,我可以給我娘煮藥膳嗎?”
“哦,小娘子會藥膳?”
孫郎中驚訝抬頭打量了她一眼,“我這藥方中正平和,倒是不用擔心相克,小娘子儘管煮一些疏肝解鬱的藥膳,雙管齊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疏肝解鬱的食材多得是,這倒是不難。
孫郎中抓好藥,臨走前還寬慰了崔大娘一句,“你儘管放寬心好好養病,依老夫看,你這新娶的媳婦是有福氣的,日子總會好起來,彆再多思多慮了。”
可不是麼,崔大娘重病沉珂,在葉蓁蓁進門後就漸漸好轉,這不是帶福又是什麼?
崔大娘對此深信不疑,不再責怪小兩口瞞著她請郎中,而是對自己的身體重拾信心,配合著藥湯和藥膳,身子慢慢地好起來。
等到金秋八月,院子的桂花長出花朵兒,她甚至不用輪椅幫助,也能獨自下床活動了。
院試時間定在八月六號,距離開考隻有四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