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清白?所以說隻是私仇?
葉蓁蓁還在分析對方用意,崔維楨已經沉下臉,眼神陰沉得可怕,“那群人在哪裡?”
“我昨個兒就把人丟護城河裡去了,這些都是亡命之徒,隻要有銀子,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彆說是毀人清白了,連殺人都敢做。”
葉三勇也嚴肅的很,“這種人是殺不儘的,最重要的還是那李家小姐,她要是繼續買凶,防不勝防啊。”
葉蓁蓁意識到問題的嚴峻性,眉頭也皺了起來。
崔維楨這會兒卻冷靜得很,細細地問了葉三勇的審問細節,末了直接起身要出門,“不用擔心,我出去一趟,問題很快能解決了。”
“等等!等等!”
葉蓁蓁連忙把人拉住,從屋裡拿出脂粉在他唇上遮掩了幾下,總算沒那麼顯眼,好歹能夠見人了。
崔維楨揉了揉她的腦袋,轉身就走了,葉蓁蓁慢了半拍才追上去,然後就見楨哥兒進了縣衙,心裡就咯噔了一下,總覺得心裡不安得很。
她回去與葉三勇說了,“怎麼辦啊,三叔,楨哥兒該不會去找縣令了吧?”
“你以為楨哥兒像你這麼傻?放心,不會有事的。”
葉三勇一口吃掉一個小籠包,看葉蓁蓁急夠了,才慢吞吞地說道,“楨哥兒沒和你說嗎?今兒早都傳遍了,昨天晚上的謝師宴,王學政收了楨哥兒當弟子,他這會兒應該是去找學政了。”
楨哥兒被學政收做徒弟了?
葉蓁蓁這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楨哥兒說的辦法,有了學政當靠山,日後縣令就算是想要找麻煩,也要掂量上幾分。
現在知道找麻煩的是縣令家千金,她一個閨閣少女不知輕重,這會兒怕是去告狀,直接教她做人了。
正想著呢,門外忽然來個人,“請問葉娘子在不在?奴婢是縣尊府上的奴才,奉我們家夫人之命,請您過去一敘。”
葉蓁蓁愣了下,連忙用脂粉給自己也遮掩了一番,這才走出去,等在門外的是個穿著下人服的中年嬤嬤,眼神有些不喜,但還是客氣地道,“葉娘子,請吧。”
葉三勇擔心地看著她,葉蓁蓁衝他搖了搖頭,與那嬤嬤說道,“走吧。”
楨哥兒前腳才進了縣衙,縣令夫人肯定不敢胡作非為,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她做什麼。
縣令一家子住在衙門後堂,一共是三進的宅子,葉蓁蓁跟著下人進了第二進的院子,來到一個花園的地方,亭榭裡有不少人,不僅有李縣令一家子,連王學政也和楨哥兒都在。
葉蓁蓁雖然不擔心,但在看到楨哥兒的那一瞬間,微微緊繃的精神立馬就放鬆了下來,直接走到他身邊站住,這才衝在場的人見禮。
她不懂這個時代的禮儀,隻是問了好,在抬眼的那一瞬間,正巧看到李夫人和她的女兒,眼中飛快地閃過鄙夷之色,想來是看不上她不知禮數的樣子。
王學政板著一張臉,神情嚴肅,倒是沒有用有色眼光看人,非常守禮地看了葉蓁蓁一眼,轉而與崔維楨說話了。
“才一轉眼的功夫,維楨你就成家立業了,當初我還和你爹商量了,要做兒女親家的,沒想到物是人非,故人不在了。”
語氣熟稔親切,不僅葉蓁蓁吃了一驚,就連縣令一家子也露出驚訝之色,應是現在才知道兩人認識。
他這番表態,是特地敲打縣令一家了,好讓對方知道崔維楨不僅僅是他新收弟子那麼簡單,兩家還是故交。
李勳道神色明顯鄭重起來,“原來崔公子還與王學政有這番淵交,隻是不知,令尊如今在何處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