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滿臉凶狠,“我是用了你們店裡的落霞膏,雙唇和臉才爛掉的,你們店裡的脂粉肯定不乾淨,現在還想推卸責任,是想讓更多人都要毀容嗎?”
四周一陣嘩然。
眾人覺得,對方的臉都爛了,肯定不會有假,紛紛斥責起來,店中的客人更是嚇了一跳,把手中的脂粉放回架子上,爭先恐後地離開了。
“天呐,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像那位大姐一樣毀容。”
“是啊,是啊,沒想到滿庭芳居然這麼黑心,就該報官抓了。”
“誰說不是呢,毀了容,相當一輩子都毀了,這和謀財害命有什麼差彆?”
……
物議沸滿,滿庭芳一時間成為眾矢之的。
李掌櫃焦急得不行,不停地解釋店中的脂粉沒有問題,但是眾人隻相信眼前所見,根本不相信他的一麵之詞,甚至還覺得他是在狡辯呢。
葉蓁蓁一直在觀察那位毀容婦人,見她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目光微沉。
她的脂粉配方都是溫和無刺激的,就算是敏銳肌也能使用,不可能會出現爛臉的情況,隻有一個可能,那邊是競爭對手在抹黑滿庭芳。
待看到人群中有群芳齋的趙掌櫃,心中的猜測越發確定起來。
“慢著,這位娘子,你說你是用我們店的落霞膏毀容的,可有證據?”
葉蓁蓁的聲音清脆透徹,即便在鬨哄哄的人群中也頗有穿透力,眾人興許是好奇,慢慢地安靜下來,靜看事態的轉折發展。
眼看著輿情被控製,婦人眼中閃過一抹不滿,挑剔地看著葉蓁蓁,“你是什麼人?輪得上你來插嘴嗎?”
“葉娘子是我滿庭芳的東家之一,你詆毀我們的名聲,自然有權力插嘴。”李掌櫃憤憤地說道。
“好啊,原來是債主。”
婦人見葉蓁蓁斯斯文文、毫無戰鬥力的模樣,神色愈發囂張了,“你們毀了我的容,說什麼也要給我各交代,不然,我們就公堂上見。”
跑堂的非常上道,從屋裡搬出一張太師椅,恭恭敬敬地請葉蓁蓁坐下,葉蓁蓁也不客氣,往太師椅上一座,儀態從容,氣勢十足,突然就營造出明鏡高懸的架勢。
仿佛她就是那斷人官司的縣太爺似的,從氣勢上就壓了對方。
婦人呼吸一窒,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發展不受控製了。
葉蓁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且不急著上公堂,既然你來鬨事,想必也把證物帶來了吧?落霞膏呢?”
女子有些猶豫,磨磨又蹭蹭的不想交東西。
人群中有人嘁了一聲,“小娘子,為什麼不把落霞膏拿出來,難道真的是你故意誣陷人家不成?”
“誰說的!冤有頭債有主,我就是來滿庭芳給自己討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