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混同情心,可沒想咒自個兒死了啊!
葉世明躺在擔架上,差點沒被氣得詐屍,但額頭的青筋怎麼也止不住,這是在強忍怒火了。
“原來是真的沒死啊。”
吃瓜觀眾恍然大悟,嫌棄地抱怨道,“既然沒死也沒昏迷,這哥們兒躺著不做聲嚇唬誰呢?不知道還以為詐屍了呢。”
哎喲嗬,免費給你看戲,還嫌棄演員不專業了。
李二娘罵道,“我兒子重傷躺著,礙你什麼事了,礙你什麼事了?不樂意就滾唄。”
“你個臭娘們,嘴怎麼就這麼臭呢。”
吃瓜觀眾怒了,“難怪人家關起門不願見人,有你們這些糟心家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誰糟心了?你懂個屁!我的家務事你瞎摻和什麼?”
“臭娘們,我看你是欠打!”
吃光也不是好惹的,擼起袖子就要揍人,李二娘隻是嘴皮子利索,這會兒知道怕了,立馬抬出身份叫嚷道,“你敢!我孫女是縣尊新娶的妾室,你敢打我,不要命了是吧?”
縣尊的名頭還是很能嚇唬人的,對方臉色一變,拳頭僵在半空,怎麼也砸不下來。
李二娘可就揚眉吐氣了,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氣勢愈發昂揚起來,她也沒再理會這個無關路人,繼續叫罵起葉蓁蓁。
在前院,能夠把門外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玉秀撿著桂花,一邊打量著葉蓁蓁的臉色,“夫人,真的不出去阻止嗎?她們罵得也太難聽了。”
葉蓁蓁從來不是和氣人,雖然說要學楨哥兒不與跳梁小醜計較,但顯然沒有對方的好涵養,這會兒聽著也是一肚子氣,這會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好像能夠緩解情緒似的。
然而壓根兒沒用,她繼續磨著牙,“你說我該怎麼堵住她們的臭嘴?”
玉秀沒主意了,她隻是個下人,還真不敢摻和夫人的家事。
葉蓁蓁也沒指望她拿主意,目光在院子搜尋了一圈,最後落在修補牆瓦的雲梯上。
門外,李二娘和李翠兒婆媳罵戰正酣,自覺還有大戰三百回合的氣勢,忽然有腥臭的液體瓢盆而下,把她們淋成了落湯雞。
葉世明也忍不住詐了屍,嘔的一聲吐了出來,驚呼道,“天上怎麼下尿了!”
天上沒有下尿,而是有人潑尿了。
葉蓁蓁站在牆頭,把夜壺砸了下去,“你們嘴實在是太臭了,我正好給你們洗一洗,以毒攻毒。”
方才要打人的吃瓜觀眾,立馬噗嗤地笑了起來,這笑聲像是會傳染似的,門外頓時成了歡樂的海洋,他們看葉家三人,就像看逗樂的小醜似的。
就這樣的德性,還好意思說是縣尊家的親戚,真是丟人現眼。
這一下,葉家三人徹底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