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娘不知葉蓁蓁欲求不滿,見她蔫了吧唧的模樣,立馬擔心地問道,“怎麼了?蓁兒,手很疼嗎?”
“沒事,沒事,娘您彆擔心,一點也不疼。”
葉蓁蓁立馬揮手證明自己一點也不疼,被崔大娘製止了,“你這孩子,彆亂動,要是再流血了怎麼辦。楨哥兒,這幾天蓁兒不方便,你可要多上心。”
崔維楨應下了。
接下來幾天,葉蓁蓁非常有幸地享受了尊貴級待遇。
家務活不用說,早就不需要她乾了,最大的福利是,她終於不用做功課了!
每日的懸腕練習、五十張大字,自從她開始練字後就沒停過,托了右手受傷的福,楨哥兒非常寬宏大量地赦免了她的功課,隻需安心養傷就是了。
明明是小小的幾道傷口,大家愣是把她當成重傷患者照料,葉蓁蓁有些不好意思,但被人這麼珍重關愛,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這待遇多享受幾天就好了。
現在用膳,她都有借口讓楨哥兒給她夾菜呢。看他無語,卻又在崔大娘的虎視眈眈下不得不妥協的樣子,真是非常下飯呢。
她得意洋洋,總覺得自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然而不幸的是,淺淺的幾道傷痕,幾天後就開始結痂了。
紗布已經去掉,葉蓁蓁又養成新的習慣,總是忍不住往上摳,每當這個時候,楨哥兒像是渾身都長著眼似的,直接從書上抬頭,挑眉看著她。
“看來你是在是閒,都開始手癢癢了。”
葉蓁蓁不動神色把手縮回去,無辜地看著他,“傷口確實有點癢,我隻是摸一下,什麼也不乾!”
崔維楨似笑非笑,“既然手癢就說明快好了,你的功課落下不少,今天就開始恢複吧。”
葉蓁蓁:“……”
總覺得楨哥兒故意用功課報複她,但是她沒證據。
“可是我的手還沒全好,能不能等好了再開始練習?”她垂死掙紮。
“可以。”
崔維楨出乎意料地好講話,俊美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等你什麼時候能寫字了,從今日開始,把功課一一補上。”
葉蓁蓁陣亡。
很快,她精神抖擻地詐屍了,以董存瑞炸碉堡的堅決,用歌頌祖國的充沛情感,慷慨激昂地、抑揚頓挫地說道:
“這怎麼能行呢,作為一名有理想有目標的美少女,一定要發揚身殘誌堅的精神,不怕苦,不怕累,手殘了不要緊,我還有嘴,還有腳,就算是嘴咬著筆,也要堅決完成任務!”
崔維楨:“……”
他突然無話可說,總覺得這一刻,染上了某種癔症。
葉蓁蓁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餘光瞄到楨哥兒呆滯到空白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偷笑,頗有種揚眉吐氣的暢快。
她終於也能鬱悶他一回兒了。
嗬嗬嗬,少年,你對我輩沙雕少女的下限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