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心裡拔涼拔涼的,“這麼說我頭發也可能長不出來了?”
崔維楨:“……”什麼時候學會摳字眼了?
“重新長出頭發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我每天給你塗的是修複藥膏,等到血痂脫落後,再用生薑和何首烏擦洗,很快就能重新長出頭發的。”
“真的?你沒騙我?”葉蓁蓁一臉懷疑。
崔維楨鄭重地保證,“不騙你。”
反正現在哭也沒用,葉蓁蓁情緒一收,姑且相信他一回,看來她還要抓緊時間調配一款生發水出來,不然到時候錯過良機,哭都來不及了。
崔維楨見她說變臉就變臉,這會兒已經生龍活虎,火急火燎地寫配方,讓玉秀去買東西調製生發水了,不得不說,大大地鬆了口氣。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葉蓁蓁專心致誌搞生發,把頭頂那塊傷口當大爺似的供著,當血痂正常脫落後,各種生發產品輪番往上塗抹施肥,比勤勤懇懇的老農民還要小心積極。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幾天後,原本光禿禿的頭皮長出軟軟的細發,用事實證明,它一塊產苗豐富的肥沃良地!
葉蓁蓁懸了大半個月的小心臟終於落到實處,再也不要擔心自己成禿頭少女了。
她大為感動,把生發水配方交給李掌櫃,讓他繼續去造福其他脫發的中老年婦女了。
——多虧了前世,九零後步入脫發大軍行列,她擔心自己受詛咒,找了生發秘方保養,不然現在說不定就真的脫發了。
這些天葉蓁蓁專注搞生發,難免忽視了楨哥兒,等她回過神來,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之處,楨哥兒有兩天沒去縣學了。
這一日,崔維楨早晨練體回來,就被葉蓁蓁拉住了,她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楨哥兒,你怎麼不去縣學?是李勳道把你趕出縣學了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崔維楨一點也不緊張,甚至還有心情圍觀了葉蓁蓁新長出來的頭發,若無其事地回答她的問題,“此前我去縣衙救你,是從課堂中逃學出來的,今日夫子想起來懲罰我,責令我在閉門思過,並沒有被趕去縣學。”
早不罰晚不罰,現在才罰,若是沒有李縣令的手筆,葉蓁蓁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而且……“隻說閉門思過,可曾定下期限。”
崔維楨搖頭。
葉蓁蓁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睛開始發紅,“要是夫子不讓你回去,你豈不是不能上學了?”
“傻瓜,你忘了肖學正嗎?有他在,我的懲罰不會太久的。”
崔維楨覺得她焦急的模樣有些可愛,像隻傻乎乎的兔子似的,忍不住蹭了蹭她的額頭,“縣學並不是李勳道一人獨大,他即便想要把我驅趕出縣學,也需要正當的理由,不然無法服眾,引起讀書人的不滿,他的位子也安穩不了。”
李勳道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貪贓枉法的事都是偷偷做下的,不會為了對付崔維楨,拋棄自己在讀書人間經營十幾年的好名聲。
沒見他之前為了惡心崔家,都是指使葉世明來的嗎?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他們低估了李勳道的卑鄙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