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溫一壺酒喝的,又怕喝醉了,閒得無聊,就烤栗子了。”
因為懶得動彈,就直接在屋子裡了……葉蓁蓁看了看崔維楨,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某人的潔癖症,連忙討好地笑道,“我特地給你烤的栗子,你嘗嘗好不好吃。”
崔維楨挑眉看她,鳳眸中含有戲謔和看透一切的了然,偏偏不動如山,一副看你還要怎麼胡說八道的架勢。
每次見他這副樣子,葉蓁蓁都心虛得要命,下意識躲避他的目光,非常認真地要去剝栗子,結果還是燙的,黑溜溜的栗子直接從她手上滾落了。
現在養了一手的細皮嫩肉,半點兒也遭不住燙。
葉蓁蓁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楨哥兒,要不,你親自動手?”
崔維楨的目光在她鼻尖一頓,緋紅的薄唇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居然也不嫌栗子臟,直接上手剝開,露出裡麵黃澄澄的果仁。
“張嘴。”
少年麵容俊美如儔,劍眉淩厲,黑眸如星,緋紅的薄唇緊緊抿起時,徒添冷冽和薄情,但像現在,隻是勾起淺淺的弧度,就有春日花開的瑰麗和美豔,超越性彆的絢麗和出眾,驚心動魄。
即便已經見過千萬遍,葉蓁蓁依舊難以抵擋美男的誘惑,呆呆地張開嘴,溫熱的果仁被送進嘴裡,瞬間唇齒盈香。
“好吃嗎?”
葉蓁蓁嚼了幾下,才反應過來楨哥兒給她喂栗子了,薄薄的臉龐瞬間染上瑰麗的緋紅,非常高興地點頭,“我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栗子,楨哥兒,我還要!”
崔維楨像是沒發現她的小心眼似的,繼續任勞任怨地替她剝栗子,指尖時不時劃過她臉頰,如落花般輕柔,如翩蝶般多情,惹得葉蓁蓁臉色越來越紅,眼中含了秋水,脈脈含情。
崔維楨眼中笑意越來越深,等到一碟子的栗子都剝乾淨,他才拿出帕子仔細地擦著指尖,似是不經意地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今日有什麼心事呢?”
葉蓁蓁心都醉了。
她像是喝了幾碗白酒似的,輕易地被套了話,“並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還未來得及報仇,蘇氏和葉葭葭就不見了,心裡有些鬱悶。”
崔維楨眉頭一皺,很快就舒展開來,“蘇氏也不見了?不用擔心,我派去盯梢李家的人,還沒撤回來。”
“真的?”
葉蓁蓁驚喜地笑起來,“那太好了!楨哥兒,你真是太厲害了!這下蘇氏終於要得到報應了!”
她一連三個歎詠,惹得崔維楨無奈地搖頭,把她按在身邊坐下,免得太過激動捧到炭盆,“發生了什麼事嗎?蘇氏怎麼也學葉葭葭跑了?”
葉蓁蓁連忙把白日的事情說了,崔維楨若有所思。
葉葭葭和蘇氏作為謀害葉蓁蓁的罪魁禍首之一,崔維楨是沒打算放過的,隻是葉葭葭跑得快,沒把人攔住,蘇氏說什麼也不允許出什麼意外的。
若是沒有李翠兒的事,他另有法子讓她伏誅,現在有了現成的罪名,自然就無需他多費功夫了。
“大雪天氣,蘇氏一家三口肯定沒跑多遠,彆擔心,明日讓知遠去通知三叔,盯梢的是三叔的人,三叔自然會解決的。”
葉蓁蓁心裡那點鬱悶頓時煙消雲散,有三叔出手,肯定錯不了。
蘇氏間接謀害了兩個葉家人,眼裡不揉沙子的三叔能饒了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