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蘇映如是什麼樣的心腸,作為鄭邊仁的淩晨宇肯定一清二楚,他隻是聽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說辭就冤枉葉蓁蓁,不知該說他是自欺欺人還是物以類聚。
公道自在人心,這夫妻兩要裝聾作啞,葉蓁蓁也沒必要揪著不放,免得給人落個得理不饒人的印象。
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不是嗎?
楚凝嫣卻是錙銖必較,故意大聲說道,“說得對呢,咱們快走遠些,免得被某些心腸惡毒的人上來打一巴掌,那才是冤枉呢。”
她牽著葉蓁蓁和莫晴薇的手,一副避如蛇蠍的樣子,遠遠地離開蘇映如,秦玉媛也連忙跟上,旗幟鮮明地表示了態度,成功地讓蘇映如沉下來,淩晨宇臉色亦是一片青紅皂白。
看來,他果然是裝聾作啞的。
葉蓁蓁愈發鄙視了。
風玉冉不知何故,也跟著走了過來,在葉蓁蓁跟前停下,用著歉疚的語氣說道,“葉娘子,今日真是委屈你了。我曾聽鈺安提起過你,一直想找機會與你認識,沒想到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真的很抱歉。”
葉蓁蓁臉色很奇怪,一時搞不懂這位尚書千金是真聖母還是假聖母,不過是小跟班犯下的錯誤,她卻當做是自己犯下似的,一再道歉,仿佛是她做了多麼讓人不可原諒的事情似的。
但看旁人的表情,顯然都非常感慨她的溫和善良,蘇映如眼中的光芒幾乎可以用狂熱來稱呼了。
不管她是什麼性子,這種聖母的性子倒是收買人心的好手段。
葉蓁蓁暗暗警惕,客套道,“蘇娘子已經道過歉,就不必再掛齒了。”
王鈺安肯定沒說什麼好話,葉蓁蓁半點也沒提起她——風玉冉對她莫名其妙的敵視,說不定也是來源於王鈺安。
誰知她不順著話說下去,風玉冉不死心地再挑起話題,說道,“葉娘子好氣度,不愧是崔公子的夫人呢。以前未曾在京中見過葉娘子,不知你是哪家府上的閨秀?”
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
葉蓁蓁的眼神有些冷。
在場的夫人小姐都是名門閨秀,她一個鄉下來的農家女確實上不了台麵,王鈺安不可能不告知她的身份,風玉冉故意這麼一問,是想讓她出醜。
原來是披著生母皮的綠茶婊。
身份無法掩飾,葉蓁蓁也沒有撒謊的意思,不卑不亢地說道,“讓風娘子失望了,在下隻是普通的農家女,並非什麼名門閨秀。”
“天呐。”
風玉冉震驚又愧疚地用帕子掩住小嘴,語無倫次地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是這樣,葉娘子你看起來氣度不凡,我沒有故意揭你短的意思。”
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真的很欠打。
葉蓁蓁眯了眯眼,按捺住身體裡的暴力傾向,不急不緩地說道,“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我的家世無不可對人言,蘇娘子言重了。”
“葉娘子真是好氣度,看你氣度落落大方,舉止與大家閨秀無異,還以為你是哪家的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