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崔大娘擔心,回府時就像做賊似的偷偷溜回房間,換了身家居服才去問安,崔大娘並沒有發現異常,總算蒙混過關了。
但並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恪王親自登門道歉,不僅送上珠寶藥材,還有一份位於西市商鋪的地契,“薄禮若乾,略表歉意,還望崔夫人海涵。”
葉蓁蓁已經知道恪王妃被禁足半年的消息,此時又見恪王親自登門拜訪,態度親切溫和,心中驚訝至極,總覺得恪王絕對不是這般平易近人的性子,隻覺得彆扭極了。
她看了崔維楨一眼,從盒子裡拿起地契,又添了兩千兩,連同其他東西都給恪王推過去,“有勞殿下費心了,西市的店鋪是我與餘夫人早先談好的,這是約定的價錢,麻煩殿下轉交,至於剩下的東西……殿下能夠給我們一個交代,已經是足夠了。”
恪王看著眼前的女人,沒有皇宮初見時的光彩奪目,亦沒有昨日落水後的蒼白脆弱,估計是在家的關係,她不施粉黛,有如出水芙蓉般天然任性之美,並沒有旁人見到他時的敬畏、拘束、巴結或者仰慕,神情自在從容,仿佛他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男子一般。
他眼神微微一暗,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崔夫人這是不願意原諒本王?”
這道眼神莫名地讓人不舒服,像是被野獸盯住的獵物似的,葉蓁蓁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就被崔維楨抓住了手,他似是不經意地擋住恪王的視線,道,“夫人,你身體不適,先回房休息吧。”
葉蓁蓁微微一愣,這還是崔維楨頭一次稱呼她為夫人,不過她的閨名不宜泄露給外男,這麼稱呼也是對的。
她麵無異色地離開了,至於什麼不適的說法,不外乎是支開她的借口,給恪王留幾分麵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