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滿臉緋紅,被撩得滿腦子黃色思想,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欲蓋彌彰、虛張聲勢地開始討伐:“流氓!”
她嘴甜才不是吃了鳳梨酥,是葡萄!
已經被控斥過許多回的崔維楨,這個罪名對他來說不痛不癢,手指在她紅唇上輕輕劃過,似是憐惜又像是撩撥,輕聲說道:“腫了。”
葉蓁蓁:“……你在外邊吃錯藥了嗎?”
孤疑的視線往他下三路瞟,嗯,確實有些激動,方才沒注意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回來就這樣了。
崔維楨眼神一暗,在她耳畔問道:“想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耳郭,葉蓁蓁像是被燙到似的崩了起來,滿臉是羞窘和惱羞成怒,杏眼盈著薄薄的水霧,染著層層春意,偏偏她還嘴硬,義正言辭地進行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我可是個正經人!”
白日宣淫這種事,咳咳,她才不敢呢。
如果她的眼神再誠懇一點,就更有說服力了。
崔維楨低低地笑起來,非常有君子風度地替她解了圍:“好,是我不正經,蓁兒,陪我回房小憩一會兒吧。”
所謂小憩是非常地有靈魂了,葉蓁蓁眼神遊移了一下,做出一副免為其難的樣子,說道:“好吧,我是看在你在外奔波了一天才答應的,其實我已經休息過了。”
小表情傲嬌極了。
崔維楨眼底的笑意更深,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如此正好。”
聽明白潛台詞的葉蓁蓁,徹底紅了了一隻煮熟的蝦子,然後被某人夾到餐盤,剝掉遮掩的軀殼,吞吃入腹。
等到酣戰停歇,已經是傍晚時分。
丫鬟不敢進來點燈,屋內黑漆漆的,葉蓁蓁渾身酸軟地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懶得動彈,她試圖掙紮著起來,聲音沙啞:“晚膳,還要和娘用膳呢。”
“傻瓜,娘早就自己用了。”
雖說丫鬟都被揮退了,但他們的動靜下人們是知曉的,隻會早早地報到娘那裡,也就這個小傻子還覺得娘一無所知。
葉蓁蓁想明白了,無力地癱回床上,某人又開始蠢蠢欲動,她頓時瞪圓了雙眼,借著微弱的光看他:“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在身上四處撩撥的手微微一僵,崔維楨戀戀不舍地收回手,終於找回了理智,問她:“餓不餓?”
“渴。”嗓子都快冒煙了。
崔維楨聞弦知雅意,胡亂披了件外衫下床,用火折子點了油燈,漆黑的屋內瞬間亮了起來,葉蓁蓁一時不適應,微微眯起了眼。
很快,崔維楨回到床邊,手裡端著一杯加了蜂蜜的涼白開,單手把她攙扶起來,杯盞遞到她嘴邊:“快喝吧。”
葉蓁蓁不愛喝茶,屋內甚少備著茶水,茶壺裡裝的都是開水,冬日裡時常更換,夏天喝涼白開就沒什麼問題了。
慢慢地崔維楨也學了她的習慣,這會兒就著她沒喝完的蜜水喝了一口,除了甜了一點,倒也沒什麼。
知道她沒力氣,便親自從箱籠裡取來乾淨的裡衣替她換上,同時還不忘問道:“這會兒想吃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