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不止這一件,許太醫如約登門,他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對於葉蓁蓁的厭食毛病有經驗得很,診了脈後直接刷刷刷地寫了一道方子,依方抓藥即可。
“催老夫人、崔司事儘管放心,這隻是幾位開胃藥材,對崔夫人腹中胎兒並無大礙,隻需三貼就能痊愈。”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崔家上下都高興得不行,崔大娘要重謝,許太醫拒絕,笑著對葉蓁蓁說道:“拙荊對崔夫人的會所慕名許久,隻是一直無法預約,老夫冒昧請崔夫人舍個名額,還請崔夫人不要介意。”
對於國手神醫,巴結還來不及,又豈會推拒?
葉蓁蓁連忙說道:“不過是個位置名額罷了,承蒙尊夫人看得起,她若是有空去會所,隻需報上名號即可。”
許太醫滿意地點了點頭,最近國色會所風靡京城,圈中貴女貴婦人趨之若鶩,許太醫雖然醫術高明,但身份地位對於權貴遍地的京城來說,壓根兒不值一提,他家夫人一直預約不上,私底下與他抱怨了好幾次,若是能讓她得知這個消息,肯定會很高興。
因為得償所願,雙方都皆大歡喜,高高興興地送走許太醫,崔維楨就吩咐下人去煎熬,葉芃芃惦記自家姐姐,親自去守著火候,依照許太醫的吩咐,掐著點把湯藥倒出來,端到葉蓁蓁跟前。
崔維楨正陪著葉蓁蓁,見此與小姨子道了聲辛苦,碰了碰碗沿,湯藥的溫度適中,才端到葉蓁蓁麵前要親自喂她。
葉芃芃臉皮薄,早就紅著臉避開,葉蓁蓁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你喂,我自己來。”
崔維楨沒有與她爭搶,任由她接過藥碗開始喝著,見她一口喝個乾淨,也沒有吐出來,才鬆了口氣,問道:“味道怎麼樣?難不難喝?要不要吃顆梅子?”
“不難喝,味道與酸梅湯一樣。”
中藥是出了名的難喝,但這也是因人而異,湯藥對了病人的病灶,味道並不是特彆難以接受,葉蓁蓁喝著還好,但若換崔維楨來喝,怕又是另一種味道了。
崔維楨暗暗點頭,對許太醫的醫術又高看了一層。
事實證明,許太醫的醫術不僅僅是不錯的水平,他的藥方幾乎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實證是葉蓁蓁終於能夠吃進東西了。
葉蓁蓁的午膳依舊相國寺的素齋,這一下無需崔維楨給他按穴位,她也能慢慢吃下不少東西,這道消息傳到正房,崔大娘和葉大嬸她們喜極而泣,高興得多吃了一碗飯。
最高興的人當屬崔維楨,他原本不怎麼喜歡素齋,這會兒卻覺得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心底暗暗打定主意,下次有空非得去相國寺補完壁畫不可。
崔維楨陪著葉蓁蓁吃素,她擔心他會餓,還會營養不良,便勸他去前頭與三叔他們用膳,結果崔維楨不依,非得與她一起用膳不可。
他是這麼說的:“咱們夫妻一體,同甘共苦是應該的,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豈能拋下你,獨自大魚大肉,滿足口舌之欲?”
葉蓁蓁想了想,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兒可憐,便沒再強求,隻是讓廚房多備一些點心,免得他會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