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暗自慶幸芃娘的姑嫂就崔夫人一個,棍棒環節可以輕鬆點兒,為什麼現在硬是湊成了一隊娘子軍團?
好在他未雨綢繆準備了不少“撤障詩”,左右儐相亦是才子,好說歹說終於把垂花門給念開了,垂花門一開,一群衣著鮮豔,釵環滿頭的小娘們又成群結隊地往下個門口跑,又熟練地催起詩來。
魏瑾瑜:“……”
左右儐相是他的好友,此時也被逼得冷汗直冒,其中一個好友喃喃道:“瑾瑜,等會兒還有催妝詩和’障車詩’,照這麼個情況下去,咱們準備的詩恐怕不夠啊。”
另個好友道:“如若不然,瑾瑜你讓新娘子的姑嫂們好好打一頓吧,左右都要挨一遭,輕重也沒什麼差彆。”小娘子們能有多大的勁兒呢。
魏瑾瑜:“……”
現在換儐相還來得及嗎?
顯然是不能的。
他微微一笑,麵容溫和極了:“新郎官怎麼能挨打呢,你們既然是儐相,就該發揮儐相應有的作用。”說著,他聲音驟然提高:“娘子們,請把我打一頓吧!”
語畢,院門洞開,他優雅地提起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一個小朋友,趁著小娘子們衝著儐相蜂擁而上的時機,步履從容地從旁邊走過,端的玉樹臨風,溫文儒雅。
他在台階下站定,伴著好友淒慘的哀嚎聲,一絲不苟地整理了一下衣袍,對著新娘緊閉的閨房拱手作揖,聲音清朗如玉:“芃娘,我來接你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