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公的心像是被人用細線勒緊提了起來,高高懸在半空,他屏氣凝神,卻久久未曾聽到崔維楨再說半句話,他就這麼被不上不下地吊著,摸不清對方葫蘆裡裝著什麼藥,徹底亂了起來。
果然不愧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侍郎,他終於領教了這位的景寧伯的難纏。
就在許公公七上八下不得章法的時候,崔維楨突然又開口了:“伯府名下的永業田每年出息支出等等,清算起來也是一項大工程,本官今日帶來賬房和管家若乾,正好可以幫許公公一起清算,早日算清楚了,許公公也可早日解脫。”
不知為何,聽到“解脫”二字,許公公沒忍住打了個寒顫,他有心拒絕,但是景寧王府消失的麵積宛若一柄利刃般懸在頸側,景寧伯洞察一切的目光更是讓他不安,他不敢拒絕,隻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伯爺請放心,咱家一定會在一個月之內把所有賬目厘清,交由您過目。”
“一月太久,十天。”
崔維楨道:“相信許公公往年都有賬目,清算起來不算太難。”
許公公被噎得說不出推搪的話來,隻能連聲應是,不過,他又提了一句:“核算賬目繁瑣又複雜,非安靜的場所不能完成。王府內下人繁多,人來人往難免喧鬨,不如去郊外的莊子裡安靜清算,伯爺以為如何?”
崔維楨輕輕笑了:“就如許公公所言。”
崔維楨的好說話不但沒讓許公公放心,反而愈發地慌張起來,仿佛有什麼脫離控製,朝著不可預計的方向發展了。
看來,他勢必要做些什麼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