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王學政在崔維楨微末時收他為徒,震懾了不少魑魅魍魎,崔維楨才得以順利地進學科舉,這個恩情崔家一直沒有忘記,自從進京後兩家就沒有斷過聯係。
隻是王夫人此前多少有些嫌棄崔家門第落敗,不怎麼願意與她們來往,葉蓁蓁和崔大娘也不想上趕著貼對方的冷屁股,隻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送上禮品,維持著表麵的情誼罷了。
最近崔維楨接二連三地升官加爵,王夫人的態度終於熱絡起來,但崔大娘的情分已經被消磨掉,葉蓁蓁更是懶得理會這種三麵兩刀的人,若不是顧忌著王學政和維楨的師徒之誼,她早就不想與王夫人有交際了。
崔維楨也知道葉蓁蓁的心思,再三勸她:“我與夫子隻敘師生之情,師娘那邊你不用理會。”
“那怎麼行?”
葉蓁蓁不讚同地搖頭:“天地君親師,該有的禮節還是有的,更彆說王夫人現在對我熱絡著呢,我根本就沒受什麼委屈,你如今被不少人盯著,可不能讓禦史抓到你不敬尊師的把柄。”
崔維楨握著她的手,久久沒有說話,葉蓁蓁被他的眼神膩得渾身酥軟,然後就聽他道:“你萬事隻想著旁人,怎麼都不顧一顧自己?”
“我?”
葉蓁蓁疑惑地反問道:“我怎麼了?我現在挺好的。”
崔維楨就知道她忘記了:“去年我曾答應你一起去郊外看花,隻是在清he耽擱了,沒能及時趕回來,今年正當時節,便把上一回欠的補上吧。”
他這麼一說,葉蓁蓁立馬就想起來了。
去年春天維楨要回清he辦理分宗和家公的遷墳事宜,等他回來時,山上最晚開的桃花都謝了,臨彆前定下的賞花之約自然也沒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