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維楨的時間掐得剛剛好,才剛到了禦書房門口,宣武帝身邊的首領太監就走了出來,見他就笑:“景寧伯,您來得剛剛好,陛下正有空,聽聞您求見,召見您進去呢。”
其他同樣在一旁等候召見的官員,見崔維楨剛來就有了麵聖的機會,臉上紛紛露出了羨慕之色,崔維楨朝他們拱了拱手,才走進了禦書房。
宣武帝正在批閱奏折,崔維楨走進後並沒有貿然打擾他,靜立於側,書房裡隻剩下禦批的聲響,許久,宣武帝從奏折中抬起頭,才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崔維楨。
“愛卿,你來了,怎麼不提醒朕一聲?”
崔維楨拱手作揖:“陛下為國事操勞,微臣無能,無法替陛下分憂已是大罪,更不敢驚擾陛下的思緒。”
宣武帝一愣,頓時撫掌大笑,開起了玩笑來:“愛卿今日心情甚好?難得見你拍朕的馬匹,朕一時有些受寵若驚呢。”
聖人開玩笑,禦書房裡伺候的宮女太監也應景地笑了起來,首領太監無需皇帝吩咐,連忙按照慣例給景寧伯安排了位置,呈上貢茶,殷勤周到極了。
崔維楨謝過,有了這番緩衝,臉上的羞赧才稍稍緩解——都怪廖主事方才拍他馬匹,惹得他都被傳染了。
當然,既然已經做出來了,自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他繼續義正言辭地說道:“陛下憂國憂民,微臣句句皆出肺腑,隻盼日後能稍有長進,替陛下分憂。”
宣武帝被器重的臣子如此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龍心大悅,道:“愛卿謙虛了,你是朕不可或缺的肱骨之臣,你對大周、對朝廷的貢獻,朕都在心裡記著。好了,閒話不多說,你今日進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