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維楨也不說話,脫掉官帽掛在架子上,又施施然地回屋裡換常服。
葉蓁蓁立馬殷勤地跟進去,主動幫他拿來需要替換的常服:我幫你。
雖說伺候丈夫是妻子應儘的義務,但崔維楨並沒有這個習慣,他連下人都不需要,更彆說妻子了——畢竟他也舍不得蓁兒勞累。
故而很多貼身的事情,都是自己親自做的。
當然,葉蓁蓁並不是未曾替崔維楨寬衣解帶過,但那都是特殊情況
崔維楨的眸色不禁深了深,壓住她放在腰間的素手,啞聲道:現在不行,還要去娘那裡用膳。
葉蓁蓁錯愕,但很快就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頓時麵紅耳赤,嗔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就不能單純地伺候你寬衣嗎?
崔維楨詭異地沉默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道了一聲:哦。
葉蓁蓁正墊著腳尖給他脫衣裳,恰好瞧見他耳尖有未曾散去的紅暈,伸手摸了摸,還帶著點兒餘溫呢。
她驚訝地問道:你這是害臊了?
這麼厚臉皮的人,可能嗎?
崔維楨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滿眼寫著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的意味,葉蓁蓁立馬被逗樂了,踮腳在他下巴親了一口:你真可愛,比咱們兒子還可愛。
崔維楨:
罷了,看在蓁兒犯蠢的份上,就原諒她這一回吧。
然後,某些人卻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