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盈盈拜下,嘴角的笑容卻是怎麼也壓抑不住:“托夫人洪福,奴婢剛收到弟弟的來信,他如今已經考中童生,位列案首,隻待四月份的院試了。”
“好,果然是一件大喜事。”
洪知遠畢竟是從景寧伯府走出去的,對伯府來說也算是一件喜事,葉蓁蓁笑著恭喜著玉秀,又道:“你去庫房取些銅板發下去,也讓大家一起沾沾喜氣。”
周圍伺候的丫鬟們也跟著高興了起來,各種喜慶的話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外拋,葉蓁蓁聽著如墜雲端,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地想著,難怪古代這麼多昏君呢,整日有這麼多人圍著你溜須拍馬屁,想要不得意忘形都很難。
還好葉蓁蓁心誌堅定,讓人去福禧院通知崔大娘,畢竟是微末時就跟在身邊的下人,崔大娘也很高興,讓人收拾了不少史書典籍,托付葉蓁蓁給遠在臨西縣的洪知遠送去。
葉蓁蓁倒是不用操心,直接交給玉秀,到時候讓張三跑腿就是了。
下午送倆孩子去上學,葉蓁蓁順便去一趟東市,圍觀一下貢士放榜的盛況,誰知盛況沒瞧見,倒是看到了鬨劇。
鬨劇是什麼?榜下捉婿也。
葉蓁蓁下了車,隨便走進附近一家酒樓打探消息,然後就見酒樓中突然闖進十幾個孔武有力的家丁,不停地在堂中張望。為首一個管家模樣的還開口喊道,“徽州人氏張俊武張貢士可在?”
本來還在熱鬨討論的酒樓頓時一靜,好奇地打量著來人。
管家又喊了一遍,一副找不到人誓不罷休的模樣,終於,有個發抖的聲音終於回應,“在下便是,不知閣下有何貴乾。”
葉蓁蓁這才發現,說話的進士就在她隔壁,二十多歲左右,一副文弱書生模樣,“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這位張貢士也算是年少有為了。
在他應聲後,那管家就帶著十幾個孔武有力的家丁向他走來,張貢士嚇得點心都掉在地上,剛想躲,就被家丁架了起來,一副劫匪綁架的模樣。
偏偏那管家還一臉和氣,笑眯眯地說道,“張貢士,得罪了,我們家郎君有請。”
這台詞,與黑道大佬綁架人時的說法有的一拚。
可憐張貢士乃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根本動彈不得,隻能色厲內荏地喝道,“你們做什麼,我乃天子門生,堂堂貢士,何故押解我?”
管家沒有回答他,嘴上不停地說著道歉的話,絲毫不含糊地讓家丁把人押走了。
這群人一離開,酒樓再次熱鬨起來,這次可不是議論什麼貢士會元,而是議論剛剛被綁走的張貢士了。
看到這裡,葉蓁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已經有人等不到殿試,現在就開始榜下捉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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