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楊師傅費心了。”
楊師傅姓楊,名浚,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彆看他長得三大五粗,孔武有力,但性子最是細膩不過,對付小孩子很有一套
,估計與他家中有三個寶貝女兒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
楊師傅一家五口人依附伯府,日子過得非常滋潤,因此教導東家子侄時更是儘心儘力,對於景寧伯的感謝,他頗為受寵若驚,
連忙說道:“兩位小郎君天賦異稟,又刻苦好學,小人的指導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楊師傅謙虛了。”
楊浚沒有圍在景寧伯和寧國夫人身邊奉承,見禮之後就非常自覺地去指導兩位小主子去了。
崔維楨和葉蓁蓁坐在馬上圍觀教學,時不時點頭表示讚許,崔執端和崔執明愈發來勁兒,學習效率比府裡高了不知有多少。
崔執端看自家爹爹的心情不錯,連忙趁機說道:“爹爹,我可不可以自己禦馬走一走?我保證,隻是走一走而已!”
崔執端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已經做好了被爹爹拒絕的準備了,誰知他爹爹居然輕易地答應了他的請求,這讓他心中詫異不已
。
葉蓁蓁暗笑,孩子他爹估計是想起自己小時候學騎馬的經曆,將心比心,這才鬆口了。
她不在孩子麵前點破,而是伸手摸了摸紅雲小腹上的一道“刮痕”,笑著調侃孩子他爹:“可憐的紅雲,主人學藝不精,害得你刮
花了小肚子,真是太可憐了。”
紅雲低鳴了一聲,腦袋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似乎是在附和著她的話,可愛極了。
崔維楨有些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都多久的老黃曆了,你居然還記得。”
這件事是他從臨西縣回京城,重新把紅雲從馬販子手中買回來時透露出來的,如今六七年過去了,她居然還沒忘記。
葉蓁蓁得意洋洋:“哼,你的每一個黑曆史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崔維楨嘴角一抽,一時間無言以對。
而在官道上禦馬騎行的崔執端並不知自己引出了爹爹的黑曆史,非常激動地抓著韁繩指揮著小馬駒行走,不過到底是第一次的
緣故,他多多少少有些緊張,小馬駒被韁繩禁錮得不舒服,搖頭擺尾掙紮起來。
崔執端立馬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喊起了最信任的人:“爹,娘!”
崔維楨和葉蓁蓁雖然在聊天,但視線從未離開過兒子,見此他們並不慌亂,而是鎮定地說道:“彆急,彆慌,把韁繩鬆一鬆,輕
撫馬脖子,慢慢安撫它的情緒。”
崔執端被爹爹冷靜的語氣所感染,也漸漸鎮定了下來,一一照著父親的話執行,小馬駒果然漸漸溫順了下來,他頓時鬆了口氣
。
清風吹過,他的後心一陣陣發涼,這才發現他在短短的一瞬間竟是驚出了一層冷汗。
他一時間既是後怕又是羞愧,覺得自己太過無能了,同時也深刻明白了爹娘的良苦用心——禦馬不易,若是騎術不精,很容易
發生危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