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偉曄立馬擋在他和崔執端的麵前,秀了秀他小胳膊上的肱二頭肌:“彆怕,我來保護你們。”
盧文成的臉都黑了。
他怒氣衝衝地走過去,鄔偉曄立馬把他攔下來,戒備地說道:“你想做什麼?我要是想打人,我可不怕你!”
盧文成瞪了他一眼,不屑於和他一介武夫說話,直直地朝崔執端看去:“我認賭服輸,隨便你們怎麼罰!”
一般來說,落敗的一方由隊長領罰,領罰的形式五花八門,全看勝利一方的想法,不過崔維楨顯然沒有什麼折磨人的愛
好,又不願意高拿輕放,便道:“就按照規矩來,塗白臉吧。”
白臉在戲曲中代表著反派,是一種頗具侮辱性的懲罰方式,蹴鞠對抗賽以來,敗方的隊長經常會被塗白臉,這已經是大
家習以為常的事情——畢竟常年蹴鞠,誰沒輸過呢。
但盧文成個性要強,被競爭對手塗白臉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所以聽聞便咬緊了牙關,狠狠地盯著崔執端,許久才擠出一
句話:“好。”
崔執端十分無趣。
宇文祁也十分不屑,避開盧文成與好友們說道:“我就知道,盧文成小心眼,又輸不起,這次肯定又記恨上咱們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下次不跟他一起玩了。”鄔偉曄一臉嫌棄。
崔執端做不出背後議論人的舉動,隻是點了點頭,心裡也覺得盧文成這個人不值得深交。
塗臉的白粉很快就被好事者拿來了,崔執端懶得動手,最主要的是不想弄臟手。而被盧文成塗過好幾次臉的鄔偉曄毛遂
自薦接過這個活兒,想要借此報仇解恨。
鄔偉曄向來大大咧咧,塗臉時更不會溫柔,沾了白粉就胡亂往盧文成臉上招呼,盧文成的臉被他搓得又紅又疼,還被嗆
了好幾口,眼圈都紅了。
鄔偉曄被對方頻頻瞪眼,他毫不心虛地瞪了回去,還翻起了舊賬:“哼,你上次也是這般對我的。難道隻許州官放火,
不許百姓點燈不成?”
盧文成抿嘴不作聲。
鄔偉曄掰回一局,終於解氣了,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還不忘囑咐道:“不許偷偷洗掉,我們都盯著呢!”
懲罰時長和蹴鞠時辰相等,都是一炷香的時間。
盧文成沒說話,轉身走掉了。
鄔偉曄一愣,剛要去追就被崔執端拉住了,他不滿地說道:“執端,他不會是去洗臉了吧?”
崔執端搖了搖頭:“不用擔心,書院裡這麼多人看著,他肯定不會提前把臉洗乾淨。”
除非他想背上失信於人的壞名聲。
盧文成還沒那麼傻。
鄔偉曄想了想覺得也對,又開始沒心沒肺地與宇文祁打鬨起來。
崔執端這才有空去找娘親報喜,得到葉蓁蓁一頓摸頭誇獎:“娘就知道,咱們家的執端一定能贏。”
崔執端臉上紅撲撲的,方才在綠茵場上的成熟穩重瞬間不翼而飛,在娘親的麵前,他隻是個小孩子而已。
隻要娘親的一句誇獎,就足以讓他心花怒放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