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時候,席杭帶著金霖去美國玩,隻有他們倆。
人是他千哄萬哄帶來的,她其實一點不想來,想著等到開學直接去波士頓,但是席杭想要帶她來適應適應,就誘哄著來。
因為她很不樂意,所以這一趟還是私人飛機來的,席杭為了飛機上方便點哄她。
然後因為是私人飛機,兩人上去後她還在機艙裡走來走去,喃喃著不想去,想下飛機。
席杭及時拉住,“寶貝,已經上來了,飛機上隻有我們,乖啊。”
“我不想去。”她站在他麵前,委屈巴巴。
席杭心軟得一塌糊塗,帶著去坐下,跟她說:“我們不是要去讀書了嗎?”
“可還沒開學呀。”
“我們先去玩玩,你好久沒來了,先適應一下。”
“可學校在馬薩諸塞州,不在紐約。”這趟飛的紐約。
“那你想現在去馬薩諸塞嗎?我可以安排。”
“我都不想去。”金霖扭過臉透過舷窗看外麵,小臉透著一股落寞。
席杭摟著她在懷,摸一摸腦袋,“那你為什麼答應要去美國讀書?”
“我想到時候直接去讀,其他哪也不去。”
“金霖,去學校,和去紐約玩一個道理,都可以被你克服的。”
金霖張了張唇瓣,最後什麼都沒說。
席杭把她扭過來,腦袋按在肩頭,“睡一覺,睡一覺就到了。”
金霖雙手摟在他肩頭,小腦袋趴在他肩上一動不動,還有點小委屈,但是又被他說服無法再說什麼。
緩了緩,她才說:“可是我幾年沒去美國了。”
“我知道,因為這樣我才帶你來,我在,不怕。”
金霖微頓,忽然就釋懷了,隻小小聲慫慫地跟他說:“那你走路要牽著我呀,不能放我一個人呀。”
“當然,說的什麼傻話。”
“我們也不去人多的地方呀,尤其電影院!!”
“這幾年裡我帶你去過影院嗎?傻瓜。”
“那我們有人的地方都不去。”她越說越狠。
席杭卻莞爾,“都聽你的,你眼前隻有我這個人。”
“……”金霖失笑,閉嘴了。
席杭一下下輕撫著人,偶爾偏頭看一看,知道她沒睡著,他招呼空乘送杯飲料來。
金霖拿過去在他身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席杭逗她,“給我喝一口。”
金霖揚手又招空乘。
席杭:“我喝你的就行。”
金霖瞄他一眼,有些小害羞,拿過杯子放到他麵前。
席杭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然後她正要轉過去,他喊她,“金霖。”
“嗯?”她回頭。
席杭湊近吻住。
金霖頓了下,唔了一聲,下一秒那位來的途中又回去的空姐聞聲轉頭看來。
一見兩個人吻在一起,微怔後馬上回頭消失了。
金霖臉紅似火,他口中滿滿的果汁味道渡過來,她感覺整個人的思緒都不是自己的了。
席杭微微一動,含著她軟得要命的唇瓣輕輕輾轉,偶爾加深了力道,把她往懷裡按得更深,她就會輕哼一聲,他那一瞬就渾身很熱,想抵入進去把她整個吃掉。
金霖呼吸都不暢了,他吻了好一會兒不願意放開她,她身子都軟得撐不住,輕喘著氣喊:“席杭……”
他好像聽不到,張口咬了她一下。
“唔……”
“乖。”
金霖腦袋裡像放了場煙花,被他這句話弄得,她好像要化掉,化成水了,混蛋是不是談過不少戀愛啊,什麼吻技啊!!
金霖快崩潰了,終於他咬完再輕舔兩下,就放了她了。
她直接埋入他肩頭,整個人像要著火。
席杭心情愉悅,嘴角高高揚起,抱著她圈在懷裡感覺好像得到了全世界,“金霖、寶貝。”
“你交過多少女朋友啊?”她聲音低啞地喃喃。
“嗯?”
“你是不是吻過彆人?”
“……”他低頭,笑,“想什麼你?我吻技好嗎?”
“……”
金霖低頭咬他,“不許問這種,我才十八歲嗚嗚嗚。”這人問這個實在沒臉回答啊,太害羞了吧,“你個流氓,年紀輕輕就流氓。”
席杭失笑,“是嗎?你確定?”
“混蛋。”
“你才十八歲嗎?那怎麼就撩得我心癢難耐了呢?嗯?”
“我……”她推他掩飾害羞,“流氓啊啊啊!”
席杭悠悠道:“流氓還在後頭呢,吻一下怎麼算。”
“……”
金霖崩潰了,在他肩頭晃著腦袋,晃來晃去,“你個壞人!!你說你是不是談過戀愛,是不是吻過彆人了!!”
“你呢?以前在美國,早戀過沒有?”
“……”
“嗯?看你以前也是不老實的,成天跟著朋友們嗨,玩,後來出了事才老實下來的。”
“我沒有。”
“這你自己承認的。”
“我以前是喜歡跟朋友們聚會,但是……我沒談過戀愛。”
席杭挑眉,“真的?”
“唔唔唔唔唔。你說你,不要引到我身上。”
席杭失笑,這麼聰明,還又甩了回來。
他蹭蹭她的頭發,“你猜。”
“我我我……我哪兒知道你以前是怎麼個浪法的。”
他樂不可支,“如果我以前玩得很開,各種談戀愛,你覺得你哥能讓我喜歡你?還能一開始就把你交給我照顧?”
金霖想了想,“也是哦。”
“所以呢?”
“所以我還是初戀呢。”
席杭被這兩字莫名撩到,湊近又循著她的側臉去親,她害羞地在他肩頭躲躲藏藏,他追上去,最終又堵住了她的唇瓣,深深含住吃掉。
“唔。”金霖快哭了,害怕被空姐看到,可是動不了,沒力氣又被他抱住,隻能就那麼被他欺負,深深地欺負。
席杭流氓完了,微喘口氣,把她換個姿勢深深抱著,“乖乖睡了。”
“我睡不著。”
“怎麼會?吃飽正是睡覺的好時候。”
金霖困惑:“我們還沒吃啊,現在是傍晚。”
席杭看她,她歪頭好奇地和他看來看去,最終在少年邪邪牽起的嘴角與眼底不羈的笑意中,晃過神來:“啊啊啊哥哥我上了賊船了!”
席杭笑開,按著她要跑的身子強行挽回:“這是飛機寶貝,而且你以為原淮是好人?人已經帶著女朋友出國多久了。”
“他是不是好人,妨礙你做個好人嗎?”
“我覺得他那樣,也還行。”
“……”
接下來金霖一路上都不想和他說話了。
到紐約的時候時也是傍晚,日暮的淺紅色灑滿酒店的客廳,兩人晚餐就在客廳裡吃的,吃完剛好星光乍起。
金霖回去自己房間洗了個澡過來就困了,時差來襲,她問席杭,“你睡嗎?”
“我飛機上睡了,不困,你睡。”
“那我也睡了呀我怎麼這麼困,”她揉著眉頭喃喃,鑽進他臥室,“我睡你床哦明天再換,我懶得過去了,反正你不睡。”
金霖說困就是真困,一蓋好被子不到三分鐘就入眠,席杭閒閒放好東西進來看她,看著乖巧安睡的人,心情相當地好,給她掖好被子,自己去陽台看看夜景。
原淮發來信息問他們到了沒,他靠在圍欄回複。
等回複完,沒來由地就想起了幾年前和金霖第一次去原淮家,那晚去了籃球場打球,然後她被那場打架嚇到。
那會兒他問原淮,她以後要去哪裡讀書,原淮不確定,很惆悵,他當時想著,總不會兩年時間還沒好吧。
收起手機,他看著臥室裡床上那半張側躺的小臉,心情莫名的越發地好。
沒想到最終是跟了他,由他來負責她。
這時屋裡傳來一聲小小的嗚咽,席杭看進去,床上的人動了動。
他回了臥室坐到床邊,看睡夢中的人皺著眉,小小地發出來一點點聲音。
好像做噩夢了。
席杭溫柔喊了兩聲,她沒醒,但是還是繼續不舒服,眉頭越皺越深,他最終隻能把她搖醒,“金霖,寶貝,起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