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庭院之中,孤白抱著小狐狸坐在石凳之上,他看著坐在對麵的手中端著茶杯許久,茶都涼了卻還沒有喝上一口的拂白,摸了摸小狐狸的頭,又躲過了小狐狸的牙口,孤白問:“你就真的沒想過這隻小狐狸是你的崽?”
拂白淡淡的瞥了一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向來潔身自好,都七百歲了,就因為嫌棄彆的妖臟,也不願意多碰一下,不過就沒有萬一的時候嗎?”孤白摸了摸小狐狸的耳朵,被他禁錮在懷裡的小狐狸一瞬間就變回了原形,孤白說道:“這個孩子的父母必有一方是妖,你大伯終日隻知道在洞府裡修煉,你叔叔又被你嬸嬸管的緊,而我呢,你是知道的,我對除了你娘以外的女人沒有衝動的想法,若是從年輕的一輩來考慮吧,就隻有你和吹柳這個丫頭了。”
拂白沉默不語。
孤白繼續說道:“但是你也知道,這小狐狸繼承的妖力不低,那他那身為妖的父親或者是母親,妖力肯定非凡,吹柳那丫頭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小丫頭片子,沒本事生出一個妖力不低的孩子,所以綜合來考慮的話,這孩子是你的崽的可能性很高啊。”
小狐狸“吱吱呀呀”的叫了幾聲。
孤白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小狐狸的毛發,盯著拂白的眼就透露出了某種失望,“你爹我一個這麼長情的好妖,你怎麼就沒繼承到我的長情呢?居然就這麼把為你生了孩子的姑娘給忘了,為父真是替你羞愧。”
拂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懶得搭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父親,也就在這時,他鼻翼輕動,隱約聞到了一縷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