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笑得明媚燦爛,“你看現在天氣這麼好,出去踏青賞春多好,你又何苦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呢?”
“他並非是普通的孩子。”丹參做事情向來都是速戰速決,此刻被白酒拖延許久,他神色裡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耐,恍若這個世間,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牽引他的心緒。
白酒身後的男孩抓著白酒的衣角越發用力,他渾身都在發抖,正處於一種極度不安的狀態裡。
他很害怕,白酒會被那個恐怖的男人說服,不再擋在他的身前。
“可是你也說過了,他並沒有做出什麼惡事來。”白酒又是一笑,她的態度一直都是十分的從容,沒有半點的失態。
丹參並不理解白酒的堅持何來,也隻能用從書上看到的一句“婦人之仁”來歸納,“他現在不傷人,等他將來長大,也必會無惡不作。”
他說的話雖然是這個時代的人們都會說的話,語氣卻甚是平靜,竟沒有半點其他自詡正義人士會說出這話時的義憤填膺。
“既然是還沒有發生的未來,你又如何能就這麼用三言兩語定了他的命運?”
“魔生性惡劣,本就是如此。”
白酒揚唇,唇角含著一抹淺淺的笑意,“那你可知還有一句話就人之初,性本惡?”
“我隻聽過人之初,性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