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癱倒的許軼,一腳踢在他下身上,昏迷的許軼抽搐了一下。
係統:“……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身體卻覺得有點兒疼。”
虞昭推開門跑了進來,麵上顯得害怕又緊張。“我已經報警了,你快放開……”看清房裡時話音停住。
他的目光略過癱軟的許軼,落在昏迷在一旁的成開昕身上。試探性叫了聲:“哥哥?”
成開昕閉目不動。看情形像是反擊許軼後,自己也摔在牆上昏了。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兒,身上的衣服隻是有些淩亂,倒是沒被占什麼便宜。
虞昭緊繃的臉鬆了鬆。
彆墅外,警笛聲正在逼近。他垂眸看著許軼,神情冷漠地像在看一個死人。
手中的刀倏然刺下。
係統驚叫:“宿主他要殺人!”
成開昕猛然睜眼,眼角掠過刀尖上的寒光。
刺下的刀停在半空。刀刃被一隻手握住。
“你!”虞昭愕然。他反應極快,但即使及時停手,仍在成開昕手心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你想乾嘛?”成開昕捏住他的手腕,將刀從他手裡取出。
虞昭低聲道:“自衛。”
反正房間裡沒監控,咬定他為自衛殺人,再加上年紀小,必然不會有事。
“人都昏了,你自衛什麼?”成開昕勾唇看了他一眼。
虞昭有些疑惑。成開昕不像那麼死板的人。
或許他接受不了殺人?這也正常,畢竟這人雖然表裡不一得惡劣,卻終究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但看他唇邊的笑,絲毫不像差點被強迫的反應,甚至有些輕慢,實在想象不出來他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嘶。”成開昕慢慢展開手指,掌心傷口血肉模糊。
虞昭看著他將刀上的指紋擦乾淨,然後送到昏迷的許軼手裡,行動縝密冷靜。
做完這一切,急促的腳步聲恰好上了樓梯,警察衝了進來。
“你們沒事吧!”兩名警察將許軼銬起來拖走,一個警察彎腰詢問他們。
成開昕將虞昭抱在懷裡,兩人依偎在一起,臉色發白,驚魂未定。成開昕搖了搖頭,在他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虞昭捏著他的衣角,靠在他身邊,顯然嚇得不知所措,一聲不吭,連哭都忘記了。
警察同情地看著這兩個孩子,輕聲安撫。
成開昕被送去醫院處理傷口。修長的手指皮肉翻滾,幾乎深可見骨,讓人頭皮發麻。醫生處理好之後,歎了口氣,道:“以後這隻手正常生活沒問題,但比較精細的工作是做不了了。”
成開昕問:“什麼精細的工作?”
醫生道:“比如繪畫,彈琴等等。小夥子,看你手上的繭子,你是學鋼琴的吧?以後……可能不那麼靈活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成開昕平靜地道了聲謝。
以後……不能彈鋼琴了?
虞昭神情變得複雜,怔忪地看著成開昕的手。
這隻手極其漂亮,指甲圓潤好似貝殼,手指修長如玉,白皙剔透。他彈琴時時常懶洋洋地,十指在琴鍵上翻飛的速度卻從不怠慢,飄逸宛如蝶翼。
如今就因為要阻止他殺許軼,他竟然不惜抓住刀刃。
虞昭想起警察進來前,他在自己耳邊輕聲說的那句話。
“防衛過度也會有案底,你以後不想當警察了嗎”
為了這種可笑的理由……也值得這麼做?
一種荒謬感襲上心頭,伴隨著難以言喻的震顫,他的心臟仿佛被一隻手敲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虞小昭還以為所有事都在自己掌握,其實被開昕搞得天翻地覆啦!感謝在2020-09-2901:27:12~2020-09-3002:23: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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