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謊稱自己患了奇症,總是莫名嗜睡,實在不想搭理齊聶書,捂著頭虛弱說了聲:“好困。”扭頭靠在車廂上閉眼裝睡。
齊聶書興奮起來,低聲叫他:“徐姑娘?”看他沒反應,竟然摸過去想扶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覺得自己體貼極了。
成開昕“嘖”了一聲,指尖一彈,拉車的馬猛然嘶鳴,飛奔起來。
殷胥離唇角不動聲色地抽了抽,裝作忽然驚醒的樣子。他有經驗,很快就穩住身體。
而齊聶書正以一種略顯猥瑣的姿勢彎腰靠近他,這一震一屁股坐在地上,後腦勺撞到車廂,狼狽地暈了半天,什麼心思都歇了。
碧淵山莊已在武林中屹立百年,頗有威望。占地廣闊,恢弘大氣,周圍山川湖泊,壯美秀麗。
馬車從側門進去,齊聶書先下車,作勢要攙扶殷胥離。
殷胥離還沒探出頭,就聽到一個強勢的女聲喝道:“你還敢回來,昨晚去哪兒鬼混了了?”
齊聶書灰溜溜叫了聲:“娘。”
殷胥離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花朝節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怎麼不去看看珠兒?”齊聶書母親對他低聲責道。莊主現在膝下隻有一女,她一直想讓自己的兒子娶她。
齊聶書看不上自己那個刁蠻跋扈的表妹,這時候倒拿她做幌子了,“我是去姻緣樹那裡給珠兒表妹祈福的。”
“祈福不去寺廟,要去姻緣樹?”伴隨著著斥責聲,齊聶書被他媽揪走了,臨走時還記得給小廝使眼色。
小廝等他們走遠才撩開車簾,請殷胥離下車。給他安排了一處客房,還要找來丫鬟伺候,被他拒絕了。
小廝走後,殷胥離關上門,轉身就見桌旁多了一個人。
成開昕支著下巴看著他,“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今日才算見識到了。”
“他也算君子?”殷胥離嗤笑一聲,道:“連我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庸人而已。”
“因為你美啊,聲音又好聽。”成開昕笑吟吟道:“誰見了不神魂顛倒?”
係統喃喃道:“又來了又來了。請不要調戲主角好嗎。”
殷胥離雖肖母,輪廓卻是男子的俊美,鳳眸狹長,鼻梁高挺,兼之身份高貴,行事肆意,絲毫不顯陰柔。他為自己的容貌自傲,卻從不允許彆人覬覦,曾有官宦子弟言語輕佻,當時就被他一腳踹進了水裡。
仿佛盛放的夾竹桃,絕美而帶著劇毒。京城中人提到他,誰不噤若寒蟬,退避三舍。
被成開昕明晃晃的調戲,殷胥離卻破天荒不怎麼生氣,斜睨了他一眼。
成開昕巧妙地用妝容柔和了他的輪廓,刻意拉長的黑色眼線,使眼角流出柔媚之意。
此時他不再收斂氣勢,即使穿著女裝,任誰也不會將他看成女子。挑起眼角斜眼飛來,這種嫵媚便帶了幾分鋒利。
殷胥離走到成開昕的對麵坐下,學著他支起下頜,眯眼笑道:“那你也為我神魂顛倒了嗎?”
“那怎麼折騰成這樣還沒醒?”
“沒醒?沒醒就對了。”醫生笑嗬嗬道:“因為他喝醉了。”
成開昕:“……”
醫生看成開昕也是一身酒氣,不讚同地勸說道:“年輕人哪,還是悠著點兒玩,彆為了嘗鮮就亂喝東西。最近網上流行的那種**酒啊,酒精含量太高,不少人都因為這個進醫院了。有些嚴重的還得洗胃呢。”
“看你樣子也沒少喝吧?要不也輸個液?”
成開昕:“……不用了。我沒喝那個。”
三小時後輸完一瓶,秦韻然有點兒醒過來了。
成開昕輕輕拍拍他的臉,“睜眼,知道我是誰不?”
秦韻然努力抬起眼簾,“……阿華。”
成開昕含笑道:“叫這麼親熱?”捏了一把他的臉。
“疼。”秦韻然睫毛耷拉著,看起來莫名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秦韻然:嗬,我不在你也休想。
池洲:好想揍這個人。
殷胥離:打不過也不影響開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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