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跟陶星星還在通話中。
“這是誰……口氣這麼大,我還說我是曲飛台的女朋友呢,吹牛又不上稅。”
白子琰眯了眯眼,指著手機說道:“嗨小丫頭,小爺跟曲飛台那可是差點指腹為婚的交情,要不是小爺是個男的,嗬嗬,輪的到你們這群女的花癡嗎?”
“明鏡,你從哪兒認識的神經病,快吃藥吧,孩子病的不輕。”
明鏡笑著望向白子琰。
白子琰氣的雙手叉腰:“你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你知道什麼呀,行,你們不是要看曲飛台的演唱會嗎?小爺我隨便打個電話,你們想跟曲飛台合照握手都沒問題,不過到時候你要跪下來叫我爺爺,怎麼樣?”
“我呸,有病吃藥,彆拿我偶像涮開心。”
白子琰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麼羞辱過,他氣極反笑,掏出手機翻通訊錄。
“不信是吧,小爺兒今兒就讓你們心服口服的喊爺爺。”
話落找到備注小曲兒的撥出去,急的額頭出汗了,空著的一隻手對著腦袋扇風。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請在嘟聲後留言……。”
“艸……。”白子琰暗罵了一聲。
明鏡的手機裡傳來陶星星誇張的嘲笑聲:“彆裝了,曲飛台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厚臉皮的朋友,你不會平時就是靠這個騙小姑娘的吧,明鏡,你擦亮眼睛,千萬彆被這小子騙了;”
明鏡笑道:“你不覺得很可愛嗎?”
白子琰俊秀的小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皸裂,可、可愛?
“哈哈哈可憐沒人愛,不說了,我家來客人了,中午可能約不了了,改晚上吧,到時候我再聯係你。”
兩人掛了電話,白子琰氣道:“這丫頭到底是誰?敢笑話小爺,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明鏡笑道:“天氣炎熱,人易心浮氣躁,肝藏魂,在誌為怒,陰中之陽,通於春氣,年輕人,哪裡來的那麼大火氣。”
話落執起茶盤上的壺耳,洗茶,倒茶,動作行雲流水,煞是好看。
修長如玉的手指端起青白瓷杯,放到白子琰對麵:“喝口茶消消火。”
少女靜靜坐在沙發上,穿著簡單的白色長裙,她太瘦了,那裙子穿在她身上空蕩蕩的,背脊挺的筆直,脖頸修長而優雅,微微垂首,雪膚青黛,唇紅齒白,臻首蛾眉,皎若秋月。
在她身上,永遠看不到一頂點負麵情緒,像大海像天空,海納百川,從容靜觀。
他忽然想到很多年前隨母親去京都的大相國寺,在圓通寶殿內供奉著觀音像,永遠那樣慈悲寬容的望著世間,人間的愛恨彆離,嗔癡貪欲在菩薩眼中,不過鏡花水月,浮生一夢。
麵前的少女多年後給了他同樣的感覺,不知不覺間,他心底的焦躁平複下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小姐,白少爺,這是周媽做的點心。”文叔走過來將點心放在茶幾上,目光不動聲色的瞥了眼白子琰。
“聽白少爺的口音,是京都人吧?”文叔隨口問道。
白子琰咬了口點心,味道不錯:“是啊。”
文叔心底一驚,還真是,京都能有幾個白家,顯赫尊榮至極,祝家脫胎換骨也不配提鞋。
那小少爺,豈不是被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