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八點,一日三餐第二期即將播出。
一組嘉賓分為兩期播放,上一期播到了第二天早上明鏡五點起床,然後出門,剪輯的人員很調皮,明鏡前腳出門,後腳有人從樓梯上走下來,隻剪了個鞋子特寫,然後鏡頭一轉,是值夜的工作人員震驚的瞳孔。
節目到這裡,戛然而止。
這個鉤子下的太直了,把所有觀眾的胃口吊的高高的,抓心撓肺的想知道這最後出現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粉絲們早就猜出來是曲飛台,這一個星期,飛蛾們不是沒有反抗過,像對待以前那些想倒貼曲飛台蹭熱度的女星女網紅一樣,先扒黑料然後采取人海戰術罵到對方自閉親自出來道歉,但這回這個招式不好使了。
娛樂圈很久沒有出過絕代美人了,上一代美人遲暮,隻能成為永遠的回憶,近來充斥熒幕上的美人,美則美矣,毫無靈魂,即使有娛樂圈第一美人之稱的羅紫茵,也長期深陷整容疑雲之中,近期出席活動,那臉已經僵的沒法看了,不知道打了多少玻尿酸,縫縫補補,組後一絲美人的遮羞布也被扯了下來。
至於趙凝涵、梁燕然之類,或太過美豔而少了含蓄,或則清純有餘稍顯鈍感,要不然就是整容痕跡明顯,要麼空有美貌腦子空空,純粹花瓶一個,總之在現代的娛樂圈,想要找到一個符合普世審美的絕代佳人,幾乎不可能。
而明鏡的出現,是一個意外,讓觀眾看到了曙光。
雖然太年輕了,那張臉還有些沒長開,但文雅從容的談吐,舉手投足的高貴,素手羹湯的淡定,與世無爭的清寧……把娛樂圈那群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星秒成了渣渣。
美麗的女人有很多,但她是世間獨一無二、無法複製的。
一開始還有些沒有良心的黑子冒出來黑,有些走火入魔的腦殘粉跑出來罵,但在大範圍的誇讚下,猶如杯水車薪,被淹沒在浩瀚的江河中。
今晚要播出第二期,經過第一期的成功傳播,第二期還未開播,就已經上了熱搜。
觀眾早早在電視端和網絡端蹲守著。
祝奶奶和周媽周瑩以及明提明塵明一乖乖坐在沙發上,茶水零嘴已經備好,時針指向七點五十五分,祝奶奶問道:“林清呢?她在乾什麼?”
周媽看了眼二樓,“夫人最近身體不太好,可能睡了吧。”
“日子好不容易安靜了,她又作什麼妖?”祝奶奶不高興的說道。
“老夫人,這種事不好說,您還是彆管了,夫人愛鑽牛角尖,自己想通就好了。”
“愛鑽牛角尖的人,越想她就越鑽,必須得把她拉出來,不然又不得安寧了。”
祝奶奶問道:“明鏡呢?”
明塵舔著棒棒糖,笑容比蜜還甜:“二姐明天要去奧賽集訓營,在做題呢。”
祝奶奶歎氣:“這麼好的孩子,還有什麼苛求的,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她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周媽隻能陪著一起歎氣。
夫人想要貼心的女兒,覺得小姐冷心冷清,這可真是冤枉小姐了。
這世界上再沒有比小姐更善良更好心腸的女孩子了。
小姐不拘泥於小愛,她心中是有大愛的。
原先對小姐態度惡劣,把一個養女捧到天上去,小姐心無芥蒂不說,對祝湘湘一如既往,從來就沒有為難過祝湘湘,這樣好的女兒,夫人還在奢求什麼呢。
人啊,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等後悔也晚了。
祝奶奶眯著眼睛,在電視開始前的最後兩分鐘裡,忽然想到今天中午明鏡對林清說的那句話。
話中有話。
明鏡從來不會說廢話,這話裡應該還有彆的意思。
“開始了開始了,二姐要出來了。”明一開心的拍著小手。
片頭過去,正片開始了。
跟上一期相接,明鏡五點起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明鏡撐起雨傘一個人出門了。
節目組的攝影和後期真的很優秀,天空將明未明之際,天空下著朦朧的小雨,少女撐著一把雨傘走入雨中,在山野間漸行漸遠,曼妙的背影仙氣飄飄,猶如油畫一般絕美。
她前腳剛走,後腳又有一個人下樓。
大家猜的果然沒錯,是曲飛台。
祝奶奶笑眯眯道:“小夥子不錯。”
“那當然了,曲哥哥又帥又有才,唱歌還那麼好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他呢?”
眼看曲飛台是去追明鏡去了,觀眾的心一瞬間激動起來,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節目組這是要搞事情啊。
然而讓大家失望的是,節目組的攝影師太廢了,觀眾隻能看到兩人遠遠的背影,至於說了什麼根本就聽不到,觀眾的心,那叫一個抓心撓肺,光看背影,男子高大,女子纖秀,珠聯璧合,天造地設。
到最後,攝影師徹底跟丟了,至於兩人說了什麼,也成了永遠的謎團。
而這位攝影師,也被罵上了熱搜,閆旭表示很冤,但導演說,這個黑鍋他一定要背。
閆旭趁熱度發了條微博:我太難了。配了一個超搞笑的表情包,觀眾們雖然罵他廢,但也想從他嘴裡套些消息出來,紛紛在評論裡留言問他明鏡和曲飛台的隱私問題。
閆旭心知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挑著問題回答的模棱兩可,他倒是憑借著憨憨的氣質一躍成了網紅,趁著這波兒熱度混了不少粉絲。
“哈哈,這個攝影師太好玩兒了,是不是沒睡醒還在打瞌睡啊,鏡頭搖搖晃晃的。”周瑩笑倒在沙發上。
緊接著畫麵一轉,一個小男孩提了兩條魚來找明鏡,小男孩虎頭虎腦,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很是討喜。
“仙女姐姐,我爺爺釣了兩條大黃魚,我給您送來謝謝您昨天幫助我,爺爺說仙女姐姐是好人,好人就有好報。”
觀眾都被小男孩的話吸引住了,明鏡昨天幫過他嗎?怎麼節目裡沒有播。
導演好像猜到了觀眾在想什麼,一個倒帶的特效,把觀眾帶入到昨天,看天氣還有衣著,是昨天明鏡剛進村的時候,明鏡路過一個路口,忽然一個小男孩衝出來,冒失的撞到了明鏡,小男孩大概是剛玩過泥巴,臟手抓住了明鏡的裙擺,那潔白的裙擺上瞬時一個臟手印,仿佛一件精美的瓷器上出現了一個豁口,讓人無比火大。
觀眾恨不得衝進電視裡打這熊孩子一頓,緊接著小男孩小心翼翼的表情,又讓觀眾心軟了,畫外音有個女人罵起了小男孩,那囂張的口吻聽著令人很是不適,對明鏡便會莫名的生出一種厭倦的心理。
人家小孩子又不是故意的,一個大人還要跟小孩子計較,真是掉價,何況在鄉下這種地方,穿這麼白的裙子,本來就不合適。
縱容助理欺負小孩子,有點不太好。
一時間大家對明鏡的濾鏡碎了。
然而下一刻,明鏡忽然抬頭看了眼鏡頭的方向,漆黑的眼珠幽深如潭,隱含著淡淡的威壓,那一刻,幾乎所有的觀眾在鏡頭前同時心底一凜,有一種靈魂被穿透的感覺。
那道刻薄的聲音戛然而止。
少女微笑著望著麵前的小男孩:“你不是故意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