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循聲扭頭看去,眼前一亮,一個英姿颯爽的美人兒俏生生的立在夜色裡。
“呦,小美人兒,是想路見不平啊,還是這是你相好的?”
為首的紋身男剛調戲了句,對方一個箭步衝過來,大家還沒看清她怎麼動手的,“啪啪啪”三聲脆響,男人左右兩邊臉瞬間高高腫起。
男人被扇懵了,其他人也都被嚇到了,這女人一身冷酷殺氣,太過驚人。
“姑奶奶不想臟了手,滾。”女人冷喝道。
其中一人扯了扯紋身男的手臂,顫巍巍的小聲道:“哥,我……我在金博來的時候,好像在霄爺身邊見過她……。”
幾人雙膝瞬間軟了,齊刷刷跪到地上。
“霜姑饒命啊,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冉騰霄身邊隻有一個女打手,葉霜。
傳聞出自隱世的古武一派玄淨門,和她師兄葉劍,為霄爺身邊的兩大高手,在這個圈子裡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惹了這女煞神,小命不保。
幾人跪在地上,兩股戰戰,心如擂鼓。
頭頂傳來一道冷喝;“滾。”
幾人趕緊慌不擇路的跑了,生怕晚一步便落虎口。
葉霜扭頭瞥了眼躺在地上猶如死屍一般的男人,走過去踢了踢:“死了沒?”
男人掙紮著爬起來,邊喊邊哭:“文爺……文爺屬下有愧於您啊……。”
葉霜不屑的撇了撇嘴:“壽昌,你還挺忠心的,可惜,你主子死了十二年了,現在是霄爺的天下,若想讓你兒子活下去,就早點找到霄爺要的人,不然你和你兒子,隻能去地獄跟你的主子團聚了。”
壽昌胸腔裡發出一聲悶笑:“亂條猶未變初黃,東風得勢便猖狂……東風得勢便猖狂啊……。”
話落便諷刺的大笑起來,癲狂著跌跌撞撞的奔入夜色中去。
“你……早知道不救你了,讓你活生生被那群小混混打死,不識好歹的東西。”葉霜罵道。
眼看時間已晚,壽昌醉的不省人事,今天應該不會有什麼進展了,便讓手下跟著,自己則準備回去好好補個覺。
十月底的比武大賽,她一定要養精蓄銳,拿下今年的魁首。
除了創辦者禹江,十幾年來,從來沒有女人拿到過魁首。
霄爺念念不忘的,也不過是那個女人。
她不會比那個女人差的。
葉霜轉身走入黑夜中。
壽昌十幾年來帶著老婆孩子隱姓埋名的躲在鄉下,若不是冉騰霄派人找到他,他會這樣安貧樂道的過一輩子。
他在江州租了間二十來平的標間,晝夜顛倒,渾沌度日。
江州那麼大,他去哪裡找文爺的情人,當年吉昌壽三人,文爺更信任吉昌,若是吉昌還活著就好了,他肯定知道文爺的情人藏在哪裡。
壽昌混混沌沌的爬上樓梯,摸出鑰匙開門,門剛打開一條縫,忽然一陣涼風拂過耳側。
砰一聲門被甩上,樓道裡的聲控燈次第亮起。
空氣裡漂浮著泡麵和啤酒混雜在一起的腐爛味兒,也不知放了幾天幾夜,已然發臭。
在並不通風的小房間內,聞之令人作嘔。
黑暗中,吉昌瞳孔驟縮。
“你……你是誰?”吉昌背貼著牆壁,醉意一掃而淨,震驚的望著麵前的黑影。
“壽昌叔叔,不記得我了嗎?”少年有一把好嗓音,玩味而邪魅,幻化為一把無形的冷刃,落於脖頸動脈之上。
吉昌後背汗毛倒豎,擰眉片刻,不可思議道:“你……你是吉昌的兒子?”
西羽。
他知道此人,如今在青龍會內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