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走了幾十米,穿過一條漆黑的長巷。
路燈時亮時不亮,半天沒有一個人影,柳暮雪下意識靠近明鏡,警惕的盯著四周。
“這什麼鬼地方?”
小區大門終於出現在麵前。
熙地春港。
大門修建的豪華氣派,路兩邊栽種著高大的棕櫚樹,一身筆挺製服的保安懷中握著長槍在黑夜中站崗,不遠處的高樓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光點。
兩人還沒靠近就被攔下了,足見這個小區安保之嚴密。
很快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媽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保安同誌都是誤會,這兩位是我們家小姐的客人。”
“毛小姐的客人?”
這時保安接了個電話,掛掉電話便打開了門,讓幾人進去。
大媽笑眯眯道:“你們就是小姐的朋友吧,快跟我進去吧。”
“麻煩您了。”明鏡頷首,跟在大媽身後走進去。
“我就是小姐家裡的一個保姆而已,你們千萬彆跟我客氣,叫我翠姐就行。”
翠姐在前邊領路,走進單元樓,燈光大亮,翠姐不經意的抬頭,看到站在燈光下的白衣少女,驚了一跳。
“蘇小姐?”
明鏡挑了挑眉,看向麵前麵色驚駭的老人。
柳暮雪哈哈笑道:“翠姐你認錯人了吧,她可不姓蘇。”
翠姐抬手隔空遮住明鏡的眼睛,“像……實在是太像了。”
明鏡抬步走進電梯,翠姐反應過來連忙跟進去,刷卡,電梯上的數字自動跳到九樓。
電梯門緩緩合上,柳暮雪瞥了眼對此似乎毫無興趣的明鏡,湊近翠姐笑眯眯的問道:“翠姐,你口中的蘇小姐、是誰啊?跟明鏡長的真的很像嗎?”
翠姐雙眸緊緊的盯在明鏡臉上,似乎想透過她努力回憶起什麼。
“蘇小姐她……。”翠姐搖了搖頭:“我不能說。”
燈光下,翠姐麵色瞬間唰白。
後來不管柳暮雪再怎麼旁敲側擊,翠姐都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柳暮雪不由得盯著明鏡的臉打量:“她口中的蘇小姐到底是誰?”
九樓到了,明鏡繞過柳暮雪,抬步走了出去。
一梯一戶,出了電梯就是玄關,翠姐打開鞋櫃找出兩雙乾淨的拖鞋給兩人換上。
明鏡走進客廳,毛娜娜癱在沙發上,出氣多進氣少,虛弱的抬手:“明鏡、你們終於來了,真好,還能見我最後一麵。”
翠姐接過明鏡手裡的果籃,嘮叨道:“小姐真是的,好端端的非要去整容,活活受這種罪,三天都沒吃飯了,隻能用吸管喝些流質東西,身體都給糟蹋了。”
毛娜娜的臉包成了木乃伊,她掙紮著爬起來,“為了美,我什麼苦都能吃。”
柳暮雪豎起大拇指:“佩服佩服,就你這種毅力,肯定美過羅紫茵。”
毛娜娜哼道:“羅紫茵也是個整容貨,乾嘛要跟她比。”
柳暮雪被陽台上一架天文望遠鏡吸引了,“娜娜姐,原來你還是個天文愛好者?”
毛娜娜咳嗽了一聲,“那什麼……業餘興趣。”
柳暮雪透過鏡筒望出去,驚歎道:“好美啊……。”
隻是這個角度……
柳暮雪比劃了一下,鏡筒朝向的不是天空,而是不遠處的四合院。
“天文望遠鏡不是倒像棱鏡嗎?你這個分明是正像……。”作為天才學霸的柳暮雪,這點物理知識還是有的。
除非這架望遠鏡她不是用來觀測天體的,至於用來乾什麼的嘛,那就見仁見智了。
“咳咳……咳咳……。”毛娜娜簡直要把肺給咳出來了,給我留點麵子行嗎。
柳暮雪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調試了一下焦距,湊過去一看,“哇……這誰家辦宴會的啊,好熱鬨,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