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曦摸了摸博古架上一個前朝寶石藍描金琺琅彩花鳥六方花瓶,“乾隆珍品,前年佳士得拍賣行以一千五百萬的價格被拍走,原來在你這兒。”
一整個博古架上,全是古董。
東麵牆上掛著四幅字畫,“宋代大家吳岱的四季山水畫,坊間已經絕跡,原來真跡在你這兒。”
紫檀雕花拔步床,同色梳妝台,扇形雕花花鳥窗柩下擺著一張紫檀書桌,上邊放置著雕花筆筒,筆墨紙硯一應俱全,角落裡一盞落地燈架散發著柔和朦朧的光。
房間不大,卻布置的十分精致高雅,古色古香,寸土寸金。
一輪明月映在雕花窗柩上,灑下淡淡的月光,更添詩意婉約。
薄玉薑拿著一條粉色的水貂披肩走出來:“跟你那件不能比,將就一下吧。”
秦秋曦披在身上,盯著薄玉薑的臉,似笑非笑道:“看來薄老太對你非常好啊,大小姐的日子過的舒心吧?”
薄玉薑笑了笑:“當然,這一切本就是屬於我的。”
秦秋曦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麻雀變鳳凰,戲文裡才有的橋段,沒想到現實生活中也有,果然戲劇來源於生活。”
薄玉薑笑的越發溫柔端莊,眸光流轉如水,“秦小姐,您要沐浴嗎?我讓人幫您準備熱水。”
秦秋曦擺擺手:“不用。”
她忽然湊近薄玉薑,盯著她的臉:“你的臉好像有整容痕跡呢,不過給你整容的醫生技術非常好,一點都看不出來痕跡,醫生叫什麼名字?告訴我唄。”
薄玉薑眸光微漾,似一顆石子投入大海,濺起細微的漣漪,很快斂於平靜。
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秦小姐開什麼玩笑?”
秦秋曦哼笑了聲:“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變不成真的。”
話落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她轉身的瞬間,薄玉薑眼神瞬間陰沉下來,垂眸盯著腳下的木地板,暗潮在眸底洶湧奔流。
秦秋曦哼著歌,正要拐彎,忽然看到對麵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那身影有些眼熟。
正是剛才把水潑她身上的懷青。
秦秋曦眯了眯眼,貓著腳跟過去。
很快懷青從一間房內出來,小心翼翼的關好門,轉身時冷不丁看到一雙高跟鞋,雙腿瞬間就軟了。
秦秋曦哼笑了聲:“你乾什麼呢?鬼鬼祟祟的。”
懷青強自鎮定道:“秦小姐,天冷了,我給少爺拿件衣服。”
她臂彎裡果然搭著一件男士外套。
懷青話落越過秦秋曦就要離開。
秦秋曦忽然抓住她懷裡的外套,輕輕一扯,嘩啦啦幾根金條掉出來。
懷青臉色瞬間煞白,彎腰就要去撿,秦秋曦冷笑道:“好啊,我就是說你是故意的,原來是伺機行竊啊,膽子不小。”
懷青立刻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秦小姐求求您了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秦秋曦盯著這張清秀的臉,冷哼了一聲,月光反射著白光,晃到了秦秋曦的眼睛。
秦秋曦定睛一看,是一把小巧的銀鎖,混在一堆金子中間十分醒目。
懷青低垂著腦袋,夜色中,無人看到的角落,眸底飛快的閃過一抹暗光。
秦秋曦彎腰撿起來,摩挲著上邊的刻字,借著月光看清了上邊的兩個字,瞬間瞳孔驟縮。
她忽然彎腰扯著懷青的衣領,壓低聲音惡狠狠的逼問道:“這把銀鎖,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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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